今日從陳府回來之後,白世錦就讓人接她去了國公府一趟。
老爺子旁的沒說。就握著外孫女的手說,有他在誰也甭想動他外孫女一根毫毛。
老爺子征戰沙場多年,練就了一身的煞氣,對他來說,手中的纓槍才是正道理,其它的都是虛的。
聽他這口氣,落銀不禁捏了一把汗。忙對老爺子說這件事她已經有了對策。定會解決好,不會有什麼差池。讓白世錦不要擔心。
換而言之,就是不想讓老爺子插手這件事情。
起初白世錦百般不依,甚至還要當日擺宴請來同僚昭告落銀與國公府的身份。
落銀嚇得夠嗆,忙就搖頭。
這自然是不行的,陳家拿權勢給官府施壓。她卻不行,因為陳家是受害者,這麼做是為求一個公道,乃是理所當然;而她現在是被告的身份,此事牽扯的更是茶莊的聲譽問題。
縱然白世錦和榮寅合力之下將此事壓制住。但卻壓制不住外頭的風言風語。
拿不出真憑實據來,眾人只會在暗下說她是憑藉著關係逃脫了罪責。想也知道,如此一來,葉記的以後也就徹底的斷送了。
這樣的代價,落銀自認是承擔不起的。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下策,不到萬不得已的絕境,她絕不能用。
而且如此一來,對白世錦和榮寅的大好名聲都會有損,這樣公然的包庇,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最後在白景亭的合力勸說下,白世錦總算是暫時歇了這個心思,但卻固執的堅持,若是落銀無法解決這件事情,他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他是個武夫,不懂這些內裡糾紛,他只知道,誰也不能傷害他的外孫女——不管是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要保住他的外孫女。
什麼狗屁名聲,他活了一輩子早早把這些給拋之腦後了。
對他而言,只有身邊的親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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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東方沒有出現太陽的影子,反倒是一片片烏壓壓的黑雲。
落銀洗漱之後,徑直去了月娘的院子。
剛一走近主屋外間,就聽得有孩子的啼哭聲一抽一噎的,分外委屈。
“不……我不要去……他們都是壞人,嗚嗚嗚……娘,我不去……”
這是怎麼個情況?
落銀撩開簾子走了進去,就見月娘正皺著一雙秀眉哄著抹眼淚的蟲蟲,葉六郎不知道去了哪裡。
“怎麼了?”落銀問道。
月娘抬頭一看是落銀過來了,嘆了口氣,憂心地說道:“不願意去私塾上課……”
正文、319:只聽喜歡的
這都鬧了一早上了,怎麼說都不行。
“哦?”落銀看向蟲蟲,走近了蹲在他面前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願意去上課,跟姐姐說說。”
蟲蟲鮮少會這樣鬧脾氣的,不願意去私塾,還是頭一回。
一見到落銀,小傢伙顯得更委屈了,抽噎的也越發的厲害起來,瑟抖著小肩膀說道:“他們……他們都說我們的茶葉毒死了人,他們還罵爹爹,姐姐……說我們的茶鋪被封了,很快……很快我們都要被抓進大牢裡面去了……”
小傢伙說到這裡,更是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他們?
想來說的是私塾裡的小同窗們了。
果真也是壞事傳千里。
這些話大人說出來是有欠考慮,小孩子說出來,卻可以說成是童言無忌。
“不會的。”落銀摸了摸蟲蟲的腦袋,嘴角含著安撫的笑意,說道:“我們也沒有害死誰,茶鋪之所以被封是因為遇到了一些問題,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