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了?竟然滿嘴噴糞,或許沈侯現下該做的事情是回屋將嘴漱上一漱,否則只會噴出更多的糞來。”
君傾神色及語氣雖冷,可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忍不住想笑。
硃砂便是那第一個忍不住的人,也不知她是無心還是有意,只聽她輕輕笑出了聲,氣得沈天的臉成了絳紫色,甚也不再多言,五指成勾,作勢就往硃砂抓來!
卻依舊被小白擋下。
沈天更怒,一招一式愈發狠厲。
可不管他出何招式,皆被小白輕易地一一擋下,讓他根本就近不得硃砂與君傾身側半分。
就在沈天被小白激怒得一臉的絳紫變得難看到了極點時,院門外忽傳來一聲男子淺淺的笑聲,“沈侯府上大清早的便這般熱鬧,可是有什麼喜事?”
就在男子這淺淺的笑聲傳來之時,沈天那才甩出的鷹勾手忽地便收了回去,繼而是震驚又恭敬的態度道:“帝君!?”
帝君?
離了君傾懷抱的硃砂驀地抬頭看向院門方向,在見著正跨進門檻來的姬灝川時不由得將君傾的手握緊。
下一瞬,只見君傾又抬手將她輕環到了懷裡來,同時垂首微貼著她的耳畔輕聲道:“不必緊張,和方才一樣便行,方才你做得很好。”
君傾說完,既不理會硃砂身子僵直的反應,也沒有將她鬆開,只是輕摟著她朝姬灝川微微垂首,恭敬道:“下臣君傾,見過帝君,帝君聖安。”
“君愛卿免禮了。”姬灝川隨和地淺笑著,目光在落到君傾及他懷裡輕摟著的背對著外邊的人時眸子裡的淺笑有一瞬間的陰冷,再聽了眾人齊刷刷的問安聲後再次看向君傾道,“君愛卿今兒早早便差人進宮給孤遞來信說沈侯府上得了新奇的寶貝,特請孤一同來瞧瞧,不曾想君愛卿到得這般早,只不過……”
“可有這麼一回事啊沈侯?”姬灝川說完,轉頭看向了緊蹙著眉頗為錯愕的沈天。
“帝君……”沈天正要說話,忽覺不妥,便先沉聲命令還在場的下人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吧。”
“是,侯爺!”家丁無一人敢多做停留,甚或說無一人願意在此多做停留。
而當下人們退下後,沈天還未來得及說話,便先聽得君傾不緊不慢道:“沈侯想說的是沈侯根本就沒有得什麼新奇寶貝,而是下臣哄騙了帝君,沈侯,不知本相說得對也不對?”
沈天倒不想君傾居然自己先承認了,他不僅未想到姬灝川會來,更想不到竟還是君傾請來的。
沈天與姬灝川皆知硃砂憑空從梨苑消失必是君傾所為,他們正想著如何借這個機會來對付君傾,卻不想君傾竟自己“給”了他們一個根本無需找理由便能對付他的機會。
聖旨已下,硃砂卻“不知去向”,這個時候君傾竟是帶著帝君要的女人出現在眾人眼前,這無疑是蔑視聖旨蔑視帝君,這可是——
死罪。
而君傾會這麼乖乖地送自己的命來給別人取?
不可能。
那他想做什麼?
沒有人猜得到。
從無人能猜得到君傾心中想的是什麼。
若是想得到,他此時就不可能還活著出現在燕京,更不可能還坐得上丞相之位。
便是聰明如姬灝川,也猜不到。
“下臣府上的確沒有什麼新奇寶貝,君相,你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沈天厲聲指控君傾,“還有蔑視帝君之罪!”
“沈侯府上雖真的未有什麼新奇寶貝給帝君看,但沈侯沒有,卻不代表本相沒有。”君傾說完,又對著姬灝川微微垂了垂首,道,“下臣可是記得帝君說過,若是下臣娶了妻,那下臣的妻便是下臣的新奇寶貝,道是讓下臣屆時莫忘了也讓帝君見一見下臣的這個新奇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