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送的岑將軍離開,臣也不知他怎會命喪於這玉湖!不過帝君放心,臣定會將此事查明!不會讓岑將軍枉死的!”
“沈侯說的這麼信誓旦旦,萬一就是沈侯自己殺的人呢?豈非是賊喊捉賊?”君傾冷冷地慢悠悠道。
“君相休要含血噴人!”沈天怒。
“含血噴人?本相不過是據實而言。”君傾淡漠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根本就不在乎沈天是怒火沖天還是跳腳,“這不過是沈侯的一面之詞而已,若是這天下間的所有命案都只聽一人的一面之詞,還要廷尉何用?您說是麼,帝君?”
“你——”
“君愛卿說的不無道理,但孤也相信沈侯不會加害於岑將軍,現今岑將軍既已喪命,便只能查明事實讓岑將軍得以瞑目,崔公公,去傳內史,岑將軍可謂朝廷命官,此事不得馬虎。”姬灝川打斷了沈天的話,對崔公公命令道。
“是,帝君。”崔公公領命。
崔公公正退下時,忽聽沈奕道:“父親,孩兒似瞧見岑將軍頭頂的髮間……有些什麼?”
沈奕這一聲,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岑將軍頭頂上。
說實在,被水泡脹了的人,沒人願意多瞧上一眼,可此時此刻,卻又像這具屍體有多好看似的,一瞬將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君傾。
他看不見,但他必須裝。
但他們也僅僅是看著而已,姬灝川面前,死者面前,仵作未來,姬灝川未說話,便沒人敢動,即便似乎誰人都想上前將岑將軍頭頂髮間的東西瞧清。
“崔易。”姬灝川喚住了正領命欲離開的崔公公,“過去看看,內史與仵作未來之前,誰人也不可碰岑將軍的屍體,來人,代崔公公去請內史。”
“是,帝君。”
而就在姬灝川喚住崔易時,沈天正欲抬腳。
他欲上前瞧個究竟。
可姬灝川既不是讓他上前看,亦不是讓君傾上前看,就像是他不忍讓他的愛卿靠近這汙穢之物似的,但沈天與君傾都知,姬灝川這看似的不捨吩咐他們,實則是——
不信任他們。
硃砂亦感覺得出來。
可姬灝川不信任君傾情有可原,卻又為何不信任沈天,沈家兩兄弟,兩朝為官,朝堂上的重臣,帝君的心腹,為何不信任?
沈奕略顯不安地看了一眼眉心緊擰陰沉著一張臉的沈天,而後重新看向岑將軍,看向正在他頭頂旁蹲下身的崔易。
不能觸碰屍體,崔易只能湊近岑將軍的頭頂看,湖水泡脹了頭皮,帶著一股屍腐味與水裡獨有的腥味,忍著噁心,崔易認真地盯著岑將軍的頭頂看。
岑將軍頭頂髮間,確實有一物。
是——
是一根釘子!一根釘入了岑將軍的頭骨內還留著半寸在頭皮外的釘子!
釘子——!?
崔易嚇得連忙站起身,可卻因太過驚駭,他才堪堪撐起身便跌坐在地!
站在旁的護衛連忙伸手將他扶起來。
姬灝川面有不悅,語氣忽地就變得冷沉,“崔易,瞧清了?”
“回,回帝君,奴才瞧清了,那是,那是……”崔易似驚魂未定,連話都說不好。
“是什麼?”姬灝川又問。
“回帝君,是一根釘子,半指大小粗細,長度不知,釘入頭骨,只露了半寸在頭皮外。”崔易說這話時面色發白,眼睛大睜,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是,是一根桃木釘!”
桃木……釘!?
崔易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所有人再次看向岑將軍的頭頂,看著那露在頭皮外的半截桃木釘,面露驚駭。
桃木是除妖邪之人最常用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