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別鬧了。”
前一刻還像一隻正尖著牙的小兔子似的硃砂,這被君傾突然主動地一吻,吻得她那本豎起的兩隻兔子耳朵給乖乖垂了下來,然後竟是聽話地沒有再動,只乖乖地安安靜靜地窩在君傾懷裡而已。
君傾想象著她此時乖順的模樣,不由微微揚了揚嘴角,輕輕笑了。
硃砂安靜了好一會兒後,鼻息漸漸變得平緩,君傾以為她終還是勝不過那酒勁,昏沉睏倦得已睡去,是以他便將自己的身子小心輕緩地往後移,以離開硃砂。
他不能一直將她擁在懷裡,他的身子,會寒得她受不住的。
可就當君傾將身子慢慢往後挪開時,一雙溫暖的手臂忽然就抱到了他身上來,帶著溫軟的身子貼上來,以及有些驚惶的聲音,“大人,丞相大人要去哪兒,燈快熄了,我害怕……”
君傾往後挪的動作停住。
那溫熱柔軟的身子又緊緊挨靠到了他身上來。
也是這一瞬間,君傾清楚地感覺到硃砂的身子因著他身上的冰涼而不由自主地輕輕一抖。
君傾的心擰了起來。
並不是他想走,而是——
“我身子太冷,會凍著你。”君傾抬手摸摸硃砂的腦袋,像撫摸阿離小傢伙的那般,有溫柔,更有憐惜,“退開些,對你好。”
“不好。”硃砂想也不想便反駁道,同時將君傾抱緊了些,“我想抱著丞相大人。”
“……別鬧。”君傾無奈,對於這沒酒量沒酒品還胡鬧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硃砂,很多話都是不管用的。
“我沒有鬧,我就是要抱著大人,不然大人就會不見了。”硃砂不依。
“……”君傾更是無奈,卻又覺無法,便只能道,“那先起來將衣裳都穿上了再睡。”
隔著衣裳,多少都能擋去不少寒涼。
誰知硃砂還是拒絕道:“不要。”
“……”
“我不嫌丞相大人身子寒,我不怕大人身子冷。”硃砂將君傾摟得緊緊的,儘管她的身子已因君傾那冰寒的身子而激起了身上的小小雞皮疙瘩,她還是不願放手,“我想抱著大人,我可以給大人溫暖。”
君傾的身子微微一顫。
“可我不想傷著你……”君傾的手又滑到了硃砂肩上,慢慢摟緊她。
硃砂將下巴搭到君傾肩上,笑得眉眼有些彎,無畏道:“我不怕啊。”
君傾驀地將硃砂擁得緊緊的,緊得硃砂都快要無法呼吸。
過了少頃,君傾緩緩鬆開手,沒有將硃砂推開,亦沒有再自己往旁退開身以拉開與硃砂之間的距離,而是將環在她背上的左手慢慢地朝手臂上移。
當君傾的手碰到硃砂手臂上那醜陋不平的一塊塊疤痕時,硃砂如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一把猛地將君傾推開,同時連連往床榻裡側退,一邊退還一邊用被褥將自己死死裹住,一時間也管不得她將被褥都裹到了她身上使得身上一絲不掛的君傾整個人袒露在已然寒涼的秋夜冷空氣裡。
君傾的手僵在方才硃砂手臂所在的地方。
他收回手,沒有說話,只是朝硃砂慢慢靠近。
君傾愈硃砂靠近,硃砂就愈往床榻裡側退,退到她的背撞到了後邊床壁再無處可退時,她才驀地抱緊自己的身子,驚慌失措地看著君傾,不安道:“大人不要看我的身子,大人不要碰我身上的疤,會髒了大人的眼和手的,會讓大人嫌惡我的……”
儘管方才情迷之時君傾已親吻過硃砂胸前溝壑裡的那一塊醜陋不平的疤,可她還是不安,還是害怕,害怕不安得忘了君傾根本就看不見她,更不會看得見她身上的疤。
她的性子與模樣本就不討人喜,再讓丞相大人看到這些醜陋不堪的疤的話,可會她以後就再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