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紅色的箭翎。
秋雨仍在下,整個帝都正亂,而這刑場,再一次陷入可怕的死寂中。
君傾正慢慢從刑臺上走下來,依舊是冰冷的面色,就好像方才在他面前上演的,不過是一場鬧劇。
只見他緩緩抬起手。
根本就不待旁人瞧清他是如何動作的,他手上的箭矢便朝周遭的侍衛四散而去!
他手中只有箭,沒有弓,然他徒手甩出的箭,卻似大弓拉成了滿月,而後箭矢突地急速而出一樣。
疾速而出,甚至,準確無誤。
準確無誤地射入了周遭侍衛的咽喉!不偏不倚!
他不僅沒有弓,他還是個瞎子!
也根本就沒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抬的手,又是如何出的手。
眾人覺到的,只有冷,以及,死亡。
這是怎樣可怕的身手與速度!?
姬灝川的面色已完全變了。
他又已經張開了弓。
箭矢對準君傾的心脈。
他的手放開了箭桿。
箭矢再次朝君傾飛射來。
箭矢的確已經離了弓,卻沒有射進君傾的心口。
因為在弓弦彈回時那繃的一聲還在耳畔迴響時,君傾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恍如暗夜裡行蹤難捕的鬼魅一般,君傾已然來到了姬灝川身邊!
與此同時,他正拿著那支紅色箭翎的箭矢抵到姬灝川的咽喉上,讓姬灝川根本動彈不得,也令周遭的侍衛動也不敢動。
只聽君傾冷冷道:“我說過,如今的我,只是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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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我碼了很久,碼了七八個小時,就算碼得再慢,我也不想灌水不想敷衍看文的各位,還沒有解釋到的內容,姑娘們不要著急,本人都會寫到的,都會寫到的!
故事接近尾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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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有秘密要告訴孃親哦!
硃砂不想哭,可她覺得她像是回到了獨自在那不見天日的小石屋裡九個月,眼淚根本就不受控制。
她想阿兔,想到極致,心也疼到了極致。
她知道,是蠱蟲作祟。
溯風同她一樣,是殺手,卻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神醫,他能解她體內的毒,他終是心疼她,在她生下孩子之後,盡他所能為她解了毒。
他是大夫,可他卻不是蠱師,他能為她解毒,卻不能幫她拿出她體內的蠱蟲。
他本是想救她,卻不想最終連他自己都被毀了。
她可以不再受毒素的折磨,卻不能不受情蠱的折磨。
只要她動上一絲一毫的情念,她就要受上錐心的折磨,思念愈甚,折磨愈甚。
懷孩子的那十個月裡,她是在痛不欲生中活下來的。
也因為如此,所以溯風也要她忘了。
可即便痛不欲生,就算是生不如死,她也不願意忘了阿兔。
阿兔,早已比她的命還要重要。
除非她死,否則她絕不會忘了阿兔。
阿兔,阿兔……
我等了你那麼久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為何又要我把你忘了,為何……
除了阿兔,沒有誰能有機會能讓她再一次忘記。
她不明白,不明白!
硃砂不僅心疼到極致,眼睛也疼到了極致。
她還記得他在她眼睛上冰涼卻輕柔的吻,他讓她別哭。
不是她想哭,是她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淚。
也不會再有人這般輕吻她的眼,心疼地讓她別哭。
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