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是硃砂的敏感點,每每只要君傾輕咬她的耳垂或是耳廓又或是舔舔她的耳背,她全身便會軟得無力,任他揉捏,現下也一樣。
只見前一瞬還折騰得不行的硃砂這一瞬竟乖巧得像只小貓,窩在君傾懷裡一動不動,只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怔怔地看著君傾,看著他的眼睛,忽爾像小姑娘撒嬌似的盈盈一笑道:“那阿兔你親親我!”
芒山鎮只要入了夜,街上便鮮少有人,只有一些人家挑掛在路邊屋簷下的風燈在亮著,加之君傾與硃砂一家的小院在小鎮的較偏處,所經之路本就不會有多少人,現下入了夜,這路上出了君傾夫妻二人,便再無第三人,是以不會有人拿震驚詫異的眼神看這大膽到傷風敗俗的夫妻倆。
就算有,怕是君傾也不會在意旁人的眼光而是隻會先依著他的小媳婦兒。
硃砂的話才說完,便見她將頭稍稍昂了昂,一副等著君傾親親她的胡鬧模樣。
只見君傾溺一笑,又一次俯下頭,在硃砂那微撅起的小嘴上輕輕咬了一口,再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一口,這才抬起頭,道:“不可再胡鬧了,要鬧回了家再鬧,聽話。”
硃砂沒說話,只是將臉頰在君傾懷裡蹭了蹭,表示自己聽到了。
君傾無奈,不敢再多做停留,抱緊硃砂,朝他們家的方向疾步而去。
他這喝多了酒的媳婦兒不聽話,這會兒是乖巧了,下會兒定又會胡鬧,在路上耽擱始終不好。
今夜也有的折騰了……
果不出君傾所料,硃砂安靜得根本不到半刻鐘便又開始鬧騰,鬧得又吐了君傾一身,好在的是已經到了家門前,否則君傾無法再繼續忍受他身上都是硃砂的嘔吐物。
阿離來給君傾開門時,硃砂正一個勁兒地往君傾身上爬,雙手摟著君傾的脖子,雙腿勾著君傾的雙腿,像只大麻袋似地硬是要掛在君傾身上,嘴裡還一直在喃喃著什麼,令君傾的臉色一黑再黑。
阿離看到硃砂這模樣,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怎麼一回事,忙問君傾道:“爹,娘又喝酒了?”
而且看這模樣,還是喝得很不少的模樣,那今夜又是有得爹折騰的了……
君傾未回答阿離的問題,只張嘴就問:“水可燒好了?”
“燒好了。”阿離點點頭。
“小棠兒呢?”君傾又問。
“妹妹在屋裡,今日未有午睡,這會兒已經睡了。”
“嗯。”君傾微微點點頭,邊朝他與硃砂那屋走邊道,“我處理你娘,阿離你替我將水打進屋裡來。”
“是,爹,阿離這就去!”阿離說完,正要將門關上時又問君傾道,“爹,小白他……”
“他稍後便回。”君傾說完這一句,人已經進了屋裡。
阿離沒有將門上閂,而是掩上,便立刻朝廚房跑去。
屋裡,君傾看著與他一般渾身汙穢的硃砂,再看硃砂那因酒意而通紅的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先將自己身上的外裳和中衣脫下來,再像哄孩子一般哄著替硃砂將髒汙的衣裳脫下來,又哄著她漱了牙,再用溫水替她洗了臉,最後才是哄著她進到了已經盛滿溫水的大木桶裡去。
誰知硃砂非但沒有聽話地走進大木桶,反是又去抱君傾,摟著他的脖子任性道:“不要,我不洗,我又不髒。”
“怎的又不聽話了?”儘管是在屋裡,但畢竟已是深秋,空氣很是寒涼,硃砂又已衣裳褪盡,卻又遲遲不肯泡到溫水裡,君傾擔心其著涼,便連忙抱住她,微擰著眉,面色微沉,語氣亦是沉了沉道,“不可再胡鬧,我抱你到水裡去,以免著涼了。”
君傾說完,抱起硃砂就往大木桶的方向走,誰知硃砂卻一個勁地不依,反還一臉委屈道:“阿兔你兇我,你兇我……”
“我……”君傾最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