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眼皮跳得更厲害了,心裡欲哭無淚,主上,屬下也不敢惹白公子啊……
“你敢!”小白咬牙切齒,凶煞煞地瞪著君傾,愣是不敢從窗臺上下來。
君傾非但沒有理會小白,反是拂開了臥在他腿上的小黑貓,躬身將那趴在他鞋面上的小花狗給拿了起來,放在腿上,輕撫著它的背,一邊問君華道:“過來是為何事?說吧。”
然回答君傾的卻不是君華,而是小白。
小白還是躲在君華身後,按著他的肩讓他給他當護盾,哼聲道:“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想要過來告訴你說我把咱兒子順出去了還沒見順回來這事,小華華,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小白說得當然對,可君華可不敢承認。
白公子這性子奇奇怪怪的人,整個相府上下都沒人敢惹。
“阿離不在小棠園?”君傾聲音冷冷,“現下回來了,便回去照看吧。”
“是,大人。”君華不敢有慢,應了聲便要退下,然他哪裡有能退下的機會,小白按著他的肩,死活不放他走。
只聽小白又是哼哼了兩聲,懶洋洋道:“不用去不用去,我可沒說咱兒子也跟著我回來了,小棠園沒人,去了也白去,小華華你就給我擱這兒待著,不然那幾只狗崽子朝我撲來可沒人給我當護盾。”
“……”
“白公子,這些小狗可還不夠白公子一個巴掌的,傷不了公子的。”君松看著那躲在君華身後且還蹲在窗臺上連地面都不敢沾的小白,忍不住小聲道。
君松的話音才落,立刻招來小白一句罵,“你懂個屁!你又不是我。”
“……”
君松與君華不明白,為何小白會這般怕狗,就像他們不明白過了這麼多年,為何小白的容貌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一樣。
他們第一次見到主上的時候,白公子是如今這般容貌,那時主上比白公子年幼,如今過去了整整十年,主上的模樣已然變了不少,然白公子還是一如當初,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而已。
然他們儘管心有不明,卻不會問亦不敢問。
主上的事情,從不容人問一個字。
“為何阿離出去前未曾來稟報?”君傾輕輕揉了揉小花狗的腦袋,問君華道。
“回大人,屬下——”
“當然是我不讓他來說了囉,這麼淺顯的問題還用得著問?”小白嘲諷道。
君華眼角直跳。
“阿離現下身在何處?”君傾又問。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小白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還偏不告訴你了。”
“回大人,小公子應是在安北侯府。”小白不答話,卻不代表君華也敢在君傾面前這般放肆。
“小華華你這孩子,怎的也這麼惹人嫌了,當心本公子生氣,以後不和你玩兒了,去去去,和小松松到外邊玩兒去,別打擾我和我的小傾傾增進感情。”
“……”君松和君華不敢不從君傾的話,亦不敢不聽小白的話,現下君傾沉默,他們自然要聽從小白的話,退下了。
君華離開了,小白卻還是蹲在窗臺上不肯下來,還是瞪著君傾,用警告的口吻道:“我說小傾傾,可看好你身邊的狗崽子了,不知道我膽子小不驚嚇嗎?真是越長大越討人嫌的孩子。”
“有話便說,說完去把阿離帶回來。”
“我發現了個秘密,你要不要聽?我可是特意回來把這個秘密告訴你的,怎麼樣,我好吧?今夜是不是想和我睡了?是不是想念我的懷抱了?”
君傾無動於衷。
小白不介意,笑眯眯的,饒有興致道:“我發現安北侯府的那個破爛梨苑今夜熱鬧得很,不算我在內,可是有四個人對那裡邊的人感興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