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大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呀!”小姑娘一臉的震驚與恐懼,睜大了眼盯著硃砂看,那滿臉的恐懼,就像她已經看到了硃砂被那殺人不眨眼的丞相給抹了脖子的下場一般。
硃砂未解釋什麼,只是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一小錠銀子遞給那小姑娘,又一次道:“還請妹妹替我帶個路,多謝了。”
小姑娘看看硃砂手裡的小錠銀子,又抬頭看看硃砂,而後伸出手將那小錠銀子接了過來,微微咬了咬唇,道:“那好,我給姐姐帶路。”
“有勞。”硃砂收回手,聲音沉沉,“還請快些。”
*
丞相府前,空空蕩蕩,不見車馬,亦不見行人。
因為根本就無人敢靠近這兒。
丞相君傾,殘暴不仁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人盡皆知。
有一輛華麗的黑篷馬車正由皇城的方向慢慢朝丞相府駛來,馬車兩側有帶刀侍衛隨行,形影不離地保護著馬車裡的人。
馬車裡,本是靠著車壁睡覺的小白忽然睜開眼,湊到君傾身邊來坐,一臉期待地問:“我說小傾傾,今兒早朝有沒有人發現你其實是個瞎子了啊?”
“沒有。”君傾非但不嫌小白問的是可有可無的話,反是認真地答了他的話,“今日你依舊失望了。”
“嘖!你說那些個都是些什麼人哪?
些個都是些什麼人哪?一個個眼都和你一樣瞎了?咱回到這帝都來也快三個月了,居然還沒有人發現你現今就是個瞎子,真白長眼睛了!”小白一臉的憤憤,“還有那姬灝川也是白長眼睛了,你這總在他眼皮子底下轉悠早朝,他居然也還沒發現!堂堂帝君,眼睛也白長了!”
“喵——”趴在君傾腿上的小黑貓在這時朝小白叫了一聲,瞪著他,似在幫君傾說著什麼的樣子。
小白伸出手就扯了小黑貓的耳朵,也瞪著它道:“小黑,這都怪你你知道吧!?要不是因為你,只怕這會兒整個燕國的人都知道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君丞相是個瞎子了!這樣的話,他可能就死得更快一點了,都怪你!”
小白說完,將小黑貓的兩隻耳朵都揪住了,將它從君傾腿上揪了起來,笑眯眯地看著它對他張牙舞爪表示不滿。
就在這時,忽聞外邊駕車的君松極為驚詫卻又遲疑地喚了君傾一聲,“主上……”
而還不待君傾說上什麼,便見得小白將手中拎著的小黑貓往旁一拋,隨即就從君傾面前蹦過,嘩的就掀開了車簾,興致勃勃地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有事發生!?是不是有了能砍死這瞎子的人來了!?是不是——”
小白的話還未說話,他又忽然轉過頭來看向馬車裡無動於衷的君傾,眨了一眨眼,笑意濃濃道:“我的小傾傾,你猜我看到了誰?嘖嘖,我還偏不告訴你了!”
小白說完,也不命君松先將馬車停下,便踩著駕轅往外一躍,穩穩當當就跳下了馬車,在他腳著地的那一瞬間,只聽他心情很是大好地大聲道:“哎呀喂!我還道是誰個不想要命到得這殺人不眨眼的丞相的府前來,原來是安北侯府的硃砂姑娘哪!”
君傾放在膝上的手驀地一抖,那本是微垂著的眼瞼也忽地抬了起來,同時只聽得他頗為著急地喚了那小黑貓一聲:“小黑!”
小黑貓像是知道君傾要問什麼似的,先是跳到了車簾邊,用爪子撓開了車簾,而後才對他喵的叫了一聲。
君松也在這時對他道:“主上,是安北侯府的那名喚硃砂的姑娘。”
君傾未說話,隻眼眸在輕顫。
相府門前,本正抬手欲握上門上銜環的硃砂才聽得有車轍聲響,還未轉身,便先聽到了小白那極為驚喜的聲音,好像是見了許久未見的好友般,那聲音響亮又喜悅,可偏偏硃砂並不是他的好友。
而待硃砂完全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