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離開君傾身側,為表恭敬,她欲上前回答姬灝川的問話,可誰知她的腳才跨出一步,她的手便被坐在椅子上的君傾忽地握住!
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忽然攏到自己手上來的冰涼讓硃砂的腳步頓住,話也打住。
所有人都驚詫於君傾這一突然的舉動,包括君松。
姬灝川眸中有寒芒一閃而逝,卻是聽得他和氣地問道:“君愛卿這是何意啊?莫不成還怕孤吃了硃砂姑娘不成?”
“這自然不是。”君傾淡淡答道,“不過是硃砂姑娘性子較為膽小,帝君面前,她離了下臣怕是會不安,還請帝君允了讓她站在下臣身旁回話。”
“是嗎?”姬灝川淺淺一笑,“既是這般,便依了君愛卿了,只不過君愛卿這般體貼的一面,孤還從未見過,聽君愛卿的話,君愛卿與這位硃砂姑娘……”
“已有婚約。”君傾不等姬灝川的話說完便已先面不改色道。
姬灝川怔了怔。
沈天亦是睜大了眼一臉的震驚。
硃砂更是驚得連話都忘了說。
君松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主子。
偌大的會客前廳,只有君傾一人面色不變。
“君丞相莫要胡說八道汙了我府上人的名聲!”沈天第二次拍案而起,怒指君傾,可無論何時,沈天竟都不肯承認硃砂是他的女兒。
硃砂則是將君傾的手抓得緊緊的,此等場合,她不便說話,只能如此。
她何時與他有婚約了!?
這可真是信口雌黃!
“哦?君愛卿何時有了婚約在身了?孤還從未知曉。”姬灝川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樣。
“兩個旬日前的事情。”君傾一臉平靜地編著謊話。
硃砂將他的手改抓為捏。
當此之時,她也顧不得什麼妥與不妥了。
“孤聽著沈侯的話,好像他也不曾知曉此事。”姬灝川又道。
“帝君莫聽他胡說八道!下臣府上的人怎會與相府的人在一道!?更何況是他!”沈天與君傾不相往來,人盡皆知,本礙於姬灝川面前不便口出不雅,可現下沈天是如何也不能忍了,直接將心底話給拋了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是以硃砂姑娘是私下裡將終身交託給了下臣,若非如此,怕是早就被沈侯打死了,下臣今日前來侯府,為的也就是與沈侯明說此事,不知還有幸遇得帝君在場,也正好請了帝君為下臣做了這個證,以免沈侯答應又出爾反爾。”沈天愈怒,君傾就愈平靜。
“放屁!沈某絕不會答應讓她嫁給你!”行伍出身的沈天再也不想說些文人話。
硃砂這會兒不僅緊捏君傾的手,還一直用腳在踢他的腳尖。
“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沈侯權當送給君某,君某可給侯府送五十上百個下人來相抵,沈侯何必大動肝火,莫不成沈侯對硃砂姑娘有想法所以不捨放手?”沈天始終不願公開硃砂的身份,卻正好給了君傾這麼一個空檔,不過一個下人,若不是沈天有什麼不可告訴的想法,又怎可能這般為了區區一個下人而與君傾起正面衝突?
安北侯沈天與丞相君傾,一直敵對,可面對面的時候卻還是和平相處居多,鮮少有過如現下這般將心底的真話都給丟擲來的情況。
“君傾你他孃的說話注意點!”沈天大罵一聲,竟是一腳將身邊的小几踹翻在地,“你立刻給本
你立刻給本侯滾!本侯府上不歡迎你!”
“沈侯莫怒,莫怒!”那本是站在姬灝川身側的崔公公這時已站到了沈天面前來,按著他的肩,以防他一個衝動衝過去揍了君傾。
硃砂緊捏君傾的手又踢著他的腳尖,他都毫無反應,她一惱之下便抬腳踩到了他的腳背上,終是踩得君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