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回去,該如何與穆先
般回去,該如何與穆先生說?
離了第一進庭院的小白追上君傾,走在君傾身旁,看看他已經被毒素侵得全黑的右手,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慢悠悠地問道:“要不要幫你去把小緋城找來啊?”
“不必。”君傾毫不猶豫答道。
“那要不要幫你去把你曾經的女人找來啊?”小白挑挑眉,又問。
“不用。”君傾還是想也不想便道。
“那你就自己這麼忍著啊?”小白戲謔,“忍到死啊?”
君傾不做聲,只是慢慢朝棠園的方向走。
“何必呢。”小白忽然輕嘆一聲,“你為她做的這些,她都不會知道,從前的,她忘了,如今的,她不知,以後的,也不會有了,如今的你在她眼裡心裡,不過是個過客。”
“過客,你懂嗎小阿傾?”小白擰眉,眸中有心疼,不僅是友人間的那種憐惜,更是長輩對小輩的憐愛,“她已經什麼都忘了,忘了你忘了阿離更忘了你們曾經那段刻骨銘心的情,如今的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再值得你為她付出的了,你懂嗎?”
“我懂。”君傾沒有否認,他的聲音很輕,輕得風吹就能散去,“可是我放不下,如何都放不下,你懂嗎小白?”
“我不懂。”小白將眉心擰得更緊,“也不想懂,你們人的事情,我通通都不想懂。”
“自欺欺人。”君傾用左手緊捏著自己的右手手腕,以讓毒素蔓延得慢一些,儘管他的腳步開始發晃,他還是在緩緩淡淡地與小白說話,“你懂,你比任何人都懂,否則你也不會一直守著君家。”
小白的肩膀倏地一抖。
君傾的話還在繼續,“數百個春秋冬夏過去了……”
“你閉嘴!”一直總是笑眯眯的小白忽然怒了,呵斥了君傾一聲,“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君傾對小白的呵斥充耳不聞,依舊緩緩道:“她早已不在了,你還在一直守著君家。”
“小傢伙你找死!”小白似是真怒了,揚起巴掌就要往君傾背上打去,“你長大不僅翅膀硬了嘴也硬了是不是!?別以為我不捨得打你!”
君傾停下的腳步,似是很配合地停下來讓小白打。
可小白揚起的巴掌遲遲沒有落到君傾背上,只是盯著君傾的背愈看愈氣,氣喘吁吁的,明明一副恨不得將君傾狠狠揍打一頓的模樣,卻又遲遲下不去這個手,他終是無奈地撒下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一把就將自己的手腕塞到君傾嘴裡,一邊咬牙切齒道:“你們君家人就是來克我的!阿瑤也就算了!你個小屁孩子也來克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還教你武功不說,居然還不聽話!真氣死我了!”
“趕緊老老實實地給我喝!沒到你死的時候不準死!自己把事情處理乾淨了再死,別整要我為你操心!”小白說著怒衝衝的話,眼中卻始終有疼惜。
君傾咬著小白的手腕,嚥著他的血,漸漸的,只見他那已經蔓延到臂彎處的紫黑毒素慢慢往掌心倒回。
小白就這麼讓君傾咬著他的手腕一直同他走到棠園,自也嘮叨了一路。
君傾默默地聽著他總也說不完的話。
回到棠園時,那本是朝君傾體內蔓延而去的毒素從新聚回到他的右手掌心,在他的掌心皮下聚了烏黑一片。
小白這時將自己的手從君傾口中收回,嗷嗷叫了一聲後伸手攤開君傾的右手,握著匕首在他掌心劃下深深一道口子,隨即見著濃黑的血水從那道深深的口子汩汩流出。
小白這才丟開手上的匕首,從一旁的箱櫃裡胡亂地翻出一條幹淨的布帕來裹住自己的手腕,走到君傾面前指著他的鼻尖惱道:“一百盒甜糕,明天讓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