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恭敬。
沈奕冷冷的眼神在硃砂面上掃過,隨之只對君傾冷聲道了一個字:“請。”
硃砂稍稍握緊君傾的手,與他一同跨進了門檻。
小白走在他們身後,一臉的悠哉慵懶,就像是出來遊玩兒一樣。
而在他們才入了這府中未幾步,那隨著沈奕前來相迎的家丁便緩緩散了開來,走在君傾三人的前後左右,竟是將他們包圍在其間!
硃砂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這些個家丁一眼,隨後稍稍踮起腳,對身邊的君傾耳語了一句什麼。
這般的舉動在任何眼裡都極為親暱,使得走在旁側的沈奕的神色變得愈發陰桀。
小白看了一眼前邊君傾與硃砂因輕握雙手而交疊在一齊的廣袖,而後慢悠悠道:“沈大公子讓這麼多人來迎我的小傾傾,還這般圍成圈兒將我們三人圍在裡邊,是怕我們跑了啊,還是想找機會忽然把我們給抹了啊?”
“白公子說笑了,不過是丞相大人前來造訪,自要認真些才是。”沈奕淺笑著答道,眸中的陰冷只多不減。
“哦?是嗎,真是難得安北侯待我們小傾傾這麼有心。”小白笑得眉眼彎彎,“你說是不是啊小傾傾?”
“嗯。”君傾只答一聲,不再說其他。
這一路由侯府大門到前廳,除了硃砂不時與君傾小聲地說著些什麼話,再無其他人說話。
在將要到得前廳所在的院子時,硃砂又微微握了握君傾的手,如方才一般將音量壓得極地道:“大人,前廳馬上便到。”
君傾在這時也微微回握硃砂的手,同時朝她靠得更近些,對著她微低下頭,從方才到此刻才與她說上的第一句話,也是同她一般將音量壓到最低,只聽他道:“稍後,他人面前,姑娘可要喚我相公或是夫君。”
硃砂微怔,緊盯著君傾的臉。
只見他一臉的面無表情,不像玩笑,倒像是認真。
“大人,這……”硃砂擰眉。
“做戲自要做全。”君傾又道。
硃砂默了默,終道:“明白了。”
旁人聽不到他二人所說的話,只見得他二人慾靠欲近,那模樣,甚像是耳鬢廝磨,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可謂是有失風化,自入不得某些人的眼,比如沈奕,也比如安北侯沈天。
就在君傾抬起頭時,他們已走進了前廳所在的院子,當此之時,只聽沈天一聲怒不可遏的暴喝:“你這不肖之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這般與男人卿卿我我!不知羞恥!”
伴隨這一聲怒喝的,還有一陣狠勁的掌風掃來,衝著硃砂而來!
硃砂能躲,她自會讓這她輕而易舉就能避開的一掌劈到她身上來,可就在她要避開的一瞬間,君傾竟是驀地將她的手握緊,讓她一瞬之間根本就掙不開他的手避讓沈天朝她劈來的這一掌!
也是在硃砂的手被君傾緊握的瞬間,她只覺眼前一暗,緊著便是一個沉重的重量壓到她身上來,讓她下意識地抬手扶住那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以不讓自己往後仰倒。
而這壓到她身上的重量不是什麼東西,而是君傾!
那本是站在她身旁的君傾,此一刻竟是站到她面前來,面對著她,用自己的背替她受了沈天的一掌!
硃砂扶著這忽然護到她身前來的君傾,有些反應不過來,“大……”
“噗——”硃砂要喚大人,可她才喚出一個字,君傾在這時噗地吐出了一口血,繼而很是無力地將頭輕靠著硃砂的頭,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似在與她說話。
硃砂在聽到君傾貼著她的耳朵輕吐出的話時,愣住了。
除了站在硃砂後邊的小白,沒人發現,此時此刻的君傾,在……笑。
且還是……偷笑。
笑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