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几及掛衣裳用的木架子則色仰翻在地,方才那一陣砰響顯然便是這兩樣物事翻倒在地而致。
“侯爺!”大夫人見狀,第一個跑到了沈天身邊。
沈天盯著她看。
還不待大夫人靠近他身側,便見他忽地抬起手——一把抓上了大夫人的脖子!
“父親!”
“母親!”
沈奕與沈葭異口同聲的同時朝沈天與大夫人衝過去。
沈天卻一把將他們用力拂開。
在沈葭被沈天拂得猛地往後踉蹌時,只聽沈天用怒吼的聲音對大夫人喊道:“說!你是不是青羽一族的人!?你是不是來報復來了!?”
沈天圓睜的眼睛裡滿是紅血絲,那怒目圓睜的模樣顯得異常猙獰。
大夫人被沈天掐得面色漲紅,兩眼圓睜,嘴巴大張,一副快要斷氣了的模樣,她的雙手緊緊扣著沈天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掐得沈天的手都流出了血來。
“說!”沈天抬起另一隻手,一併掐上了大夫人的脖子。
眼見大夫人就要被他掐得死去,他忽然鬆開手,與大夫人一齊砰地躺到地上,昏了過去。
沈奕則是垂下並未手刀的右手。
若非他又將沈天打暈,只怕大夫人必死無疑。
沈奕低頭看著地上又被他打昏的沈天,神色沉到了極點。
青羽一族……究竟是什麼人?父親為何一而再地提到這個詞!?
*
皇城。
姬灝川坐在書案後,手裡拿著一樣小東西在對著日光的方向,他則是盯著手裡的這個小東西瞧。
這是一顆成人指甲蓋般大小、渾身通透的血紅色珠子。
這顆珠子,顯然與方才在安北侯府岑
安北侯府岑將軍手心裡掉出的那顆血玉珠一模一樣,色澤與大小完全一樣!
可卻又不一樣。
“崔易啊,方才在安北侯府的玉湖邊,君愛卿那夫人可有說她撿到的那顆血玉珠裡的流紋是什麼圖案?”姬灝川輕轉著手裡的血玉珠,忽然問崔公公道。
“回帝君,奴才沒注意聽到。”崔公公低著頭攻擊答道。
“沒注意聽到是嗎?”姬灝川不怪罪,只是將自己手裡的血玉珠朝崔公公面前遞了遞,道,“那你來看看孤這血玉珠裡的流紋是何圖案。”
崔公公抬頭看一眼那血玉珠,眸子裡有明顯的害怕,卻又很快被他掩飾下,但他不敢抬手碰那玉珠,更別說將那玉珠拿到自己手裡來細細看,只是就著姬灝川的手看而已,回道:“回帝君,這珠子裡的流紋,是一隻鳥。”
“哦?是嗎?”姬灝川將手收回來,重新看著自己指尖拈著的血玉珠,淺笑道,“崔易啊,你這是什麼時候練就出來的眼力,這才看一眼,且還不對著光照看,竟一眼就能看出這裡邊的流紋像一隻鳥。”
崔公公驚駭抬頭,急忙道:“帝君,奴才……”
姬灝川卻不聽他說話,只慢悠悠地繼續淺笑道:“哦,不,不對,你可不是說‘像’一隻鳥,而是‘是’一隻鳥,你這眼力怎麼練的,告訴孤,讓孤也練練,孤可是覺得自己的眼力越來越差了。”
“如何啊?”姬灝川說完,這才抬眸看向崔公公,只一眼,崔公公便嚇得跪倒在地,使得姬灝川頗為驚詫地問,“崔易你這無緣無故地,跪什麼啊?可是你又揹著孤做了什麼了?”
“回帝君!奴才不敢!”崔公公緊張道,就差沒給姬灝川磕頭求饒了。
“不敢什麼?”姬灝川不笑了。
“不敢,不敢欺瞞帝君什麼!”崔公公將腰身躬得低低的。
“崔易啊……”姬灝川將手中的血玉珠放回到墊著軟枕的紫檀木盒子裡,繼而端起放在手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