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觸碰她來感受。
他看不見,他要看她,硃砂自然知道他是如何“看”。
只聽君傾又問一遍道:“姑娘可介意?”
硃砂盯著君傾的眼睛,這……如何看?
“硃砂姑娘可介意讓我看一看?”君傾淡漠著問。
“民女現下身上穿的衣裳是白公子今晨帶到清心苑給民女的。”硃砂實話道,以免君傾以為她這麼一身裝扮是要幹什麼去。
這阿褐,怎的感覺和小白一樣,見著什麼都要說上一遭。
“……!?”硃砂眼瞼跳了跳,轉眼便看向那蹲在君傾身旁正朝她搖尾巴的阿褐,心裡一陣無言。
君傾未應,只是張口便道:“聽阿褐說,硃砂姑娘今日的穿著打扮與尋日裡不一樣,像位公子,很是英氣。”
這使得硃砂不由緊張,又喚他道:“丞相大人?”
君傾不說話,只是在硃砂面前半步距離站定而已。
這般想著,硃砂忙將手裡摘了滿手的海棠果子朝君傾面前一遞,急忙道:“丞相大人可是來拿這些果子?民女正要給大人呈上的,只是這……民女抓在手裡的,丞相大人屋裡可有碗或者碟子,民女將這些果子盛在碗裡洗淨再給大人呈上,大人覺得如何?”
可是想吃海棠果子了?
丞相大人這是……作甚?
硃砂看罷自己衣裳上的兩個爪子印後抬起頭來看君傾,發現君傾的確是朝她走來,並且此刻只差三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硃砂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左右,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看一眼她身前衣裳上兩個明顯的狗爪子印,一邊想著她沒做了什麼吧,沒做錯什麼吧,丞相大人這……不是朝她走來吧?
就在這時,硃砂發現君傾聽了阿褐的叫喊後正抬了眼來“看”她,緊接著便見他從廊下橫欄上站起身,慢慢朝她走來。
“汪嗚?”阿褐歪歪腦袋,兩眼滴溜溜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從她身上下來,然後又朝君傾跑去,跑到他面前後又是汪汪叫,不知在與君傾說些什麼。
阿褐這親暱又頑皮的動作讓硃砂既無奈又好笑,是以她盯著阿褐,用一種嚴肅的口吻道:“阿褐別動,這是要給丞相大人的。”
硃砂立刻將雙手舉高,誰知阿褐竟將兩隻前爪扒到了她的身上,繼續朝她舉高的海棠果子伸去,一邊還衝她哈著舌頭。
棠園裡,硃砂摘了滿手的緋紅海棠果子正不知往哪兒放時,大狗阿褐正從院門外跑了進來,先是跑到靜坐在堂屋廊下橫欄上的君傾身旁,蹲在他身旁搖了搖尾巴叫了幾聲,待君傾伸出手在它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之後,它便從他身邊跑開,跑到硃砂身旁,圍著她打轉,然後站起身來伸出爪子要刨她手上的海棠果子。
*
不過是她不在意罷了。
外邊那間破破爛爛的外袍已給秋風吹乾,裡邊的衣裳還是溼溼潤潤的,因為昨夜被雨水淋了的緣故。
她身上的衣裳,還有些溼潤。
她看不到她的雙頰此時有些緋紅,她也沒有感覺她的額頭有些發燙。
寧瑤一路自言自語個不停。
“嘶……真的感覺好冷,這才剛入秋呢,居然這麼冷了?”
寧瑤走出老遠,又轉頭看一眼屋簷極深的丞相府,將背上的包袱顛了顛,兀自笑道:“好在還有這地方可以睡,雖然不能擋風,但好賴能遮雨,最主要還挺乾淨,走走走,去找活幹,賺了銅板買包子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捉拿妖人。”
“不不不,不能再想了,越想越餓,還是快點找著活幹,有包子吃就算不錯了。”
“還有那天和妖人一塊兒吃的甜糕,真想再吃一次。”
“啊……好餓啊,好想吃肥得流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