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奇怪。
沈天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正大步朝曲橋走來,腳堪堪踏上曲橋,便聽得他咬牙切齒道:“君相為何還在本侯府上!?”
“沈侯與本相同朝為官,雖然沈侯與本相素來不合,但今沈侯府上又發生了人命案子,本相若是再像上次一般不稍加關心沈侯再離去,怕沈侯要說本相沒良心了,是以本相覺得,還是留下同沈侯一齊看看再離開為好。”君傾這不緊不慢的話道得好似真的關心沈天似的,“對了沈侯,不知前些日子貴府上的那也在這湖邊打撈上的女屍一事可處理妥當了?”
“本侯府上的事情還無需君相來操心!”沈天因怒火攻心而赤紅的雙眼緊盯著君傾,恨不得剜了他的肉,他走到君傾面前,用質問的口吻道,“君相這急匆匆先本侯一步來到這屍體旁,可是趁著本侯還未過來對那屍體做些什麼手腳!?”
“倘真是這般的話,沈侯這幾名護衛有也等於沒有,若是他們八個人加一起還不能攔住本相的話,沈侯豈不是養了一群飯桶?沈侯成日裡就讓這麼一群飯桶保護自己?”君傾不怒,反是緩緩道。
“你——”
“沈侯既是懷疑本相,何不自己問問這些個護衛,看看本相究竟有沒有對那屍體做了手腳。”君傾根本就不待沈天說話,便又接著道,“沈侯放心,本相可沒有什麼天大的本領讓沈侯的八名手下在這短短不到半刻鐘的時辰內就把心向著本相而對沈侯說假話。”
君傾的話音剛落,便聽得為首那名護衛對沈天恭敬道:“稟告侯爺,屬下幾人一直圍著這屍體,不曾讓任何人近前來過。”
硃砂心道是這護衛倒真是會說話,這話回得既說明了君傾沒有對屍體做手腳,也說明了他們幾人未有失職,既不開罪於君傾,也不會讓沈天責怪他們。
只聽沈天用力哼了一聲,再狠狠剜了一眼君傾,這才走到那男屍前。
而當沈天看到那已然被湖水泡脹了的男屍時,他倏地擰起了眉,眸中有凌厲。
顯然,他認得出這是誰人,儘管這人已經被湖水泡得面目不易為人辨認。
方才前去前廳稟告訊息的三名家丁也被拖了過來,其中一名家丁見著這男屍,還不待沈天問話,他便先惶恐道:“侯爺!這真的就是前幾日替大將軍來給侯爺捎信的人!小的,小的想起來了!他是大將軍身邊的岑將軍!”
“胡言亂語!來人!將這胡言亂語的家丁拖下去杖責一百!”沈天怒喝一聲,“再把舌頭給拔了!”
“是!侯爺!”其中兩名護衛隨即走上前來。
“侯爺!小的沒有胡言亂語啊!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啊!岑將軍右耳耳垂上有個肉疙瘩!這人也有!”家丁被杖責一百和拔了舌頭嚇得失了禁。
“沈侯且慢。”姬灝川在這時也已走到了曲橋上,他本是與沈天一同過來,只是近了湖邊時沈天先大步過來了而已,他的語氣還是如平日裡般溫和,並未讓人覺得龍威逼人,“先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再處置人也不遲。”
姬灝川語氣雖溫和,但他的眼神——
是陰沉的。
101 永生永世,不得輪迴!
“帝君饒命!侯爺饒命!”那被嚇得失禁的家丁一聽到姬灝川說話,連忙頻頻磕頭求饒道,“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句句都是實話啊!這真的就是岑將軍啊!”
家丁不知他究竟哪裡做錯哪句話說錯了竟使得沈天要如此重罰他,而這根本已不能說是重罰,而是要他的命啊!
木建的橋上,家丁竟是將額頭磕出了血來,可見他磕得有多用力。
而帝君既已發話,即便沈天再如何想將這家丁封了嘴,也遲了。
“岑將軍?”姬灝川看向沈天身後那具浮腫的屍體。
他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