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著找到小狐狸前腿受傷的地方,將手中的藥泥抹了上去,小東西即刻收回右前爪,伸出左前爪。
君傾給小狐狸左前爪上的傷口也抹上藥泥後,便拿了方才從它嘴裡拿下的棉帕給它包紮,動作輕柔認真。
直至傷口包紮好之前,小狐狸都一直蹲在君傾身後,將前爪搭在他頭頂上,就讓他抬著手為它包紮,喉間一直嗚咽有聲,好像在抱怨什麼似的。
君傾只是細心地給小狐狸包紮傷口,不言一語,直到替小狐狸將雙腿上的傷口都包紮好,他才放下雙手,重新抱起躺在他懷裡的小傢伙,用掌心輕輕摩挲著小傢伙細嫩的臉頰,全然忘了他方才與小狐狸說過的話,忘了他自己手腕上的血口。
小狐狸從床榻上跳了下來,跳到君傾身上,氣惱似的在他腿上胡亂蹦躂了一番後停到了他身子左側,用後腿勾過方才君傾用過卻忘了塞回瓶塞的小套瓶,先抬起自己的前爪來看了一眼,盯著那尖利的爪子和毛茸茸的爪趾極為認真地瞅了一瞅,而後將那尖利的爪子努力往回收,接著將那毛茸茸白淨淨的小爪子塞到了那闊口小套瓶裡,再將爪子拿出來時,它那毛茸茸的小爪子上全沾滿了藥泥。
小狐狸滿臉嫌棄,可此刻又不是嫌棄機會,只見它又立起身,用另一隻沒有摳到藥泥的爪子將君傾環在阿離背上的左手給扳了下來,然後迅速地咬下他那胡亂包在手腕上的帕子,接著將那沾滿藥泥的小爪子朝他手腕上的血口子搓過去。
卻又好像不解氣似的,小狐狸將藥泥搓到君傾的血口子上後非但沒有收回爪子,反是將爪子在那血口子上來回搓,一個來回不算,還搓了兩個來回,三個來回……
當君傾以為它還要搓上第四個來回時,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本是洩憤似的在他手腕上來回搓的毛茸茸小爪子忽地變成一隻修長白淨的手,正用力捏著君傾的手腕,同時有惱怒不已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你個不聽話的小傢伙,就仗著我被迫變回原形了不聽我的話是吧?就仗著我不捨得打你是吧!?老子今天不打你怕是不行了,你這翅膀硬到天上去了!”渾身**的小白此時正坐在君傾身旁,一手緊緊捏著他的左手手腕,一手併成巴掌揚了起來,隨即迅速揮下——
君傾一言不發,亦不躲不閃。
而就當小白一臉怒容地將巴掌就要扇到君傾臉上時,他那繃得筆直的巴掌及五指突然曲了下來,竟是掐上了君傾的臉頰,同時用力往外扯,一邊扯一邊憤憤道:“我讓你不聽話,我是不捨得打你,但是我捨得扯你,小傢伙,真是越來越不讓我省心,小命都快沒幾天活頭了,還這麼折騰,真是氣煞我也!”
君傾自是沒料到小白會這般來扯他的臉,正抬手要拂開小白的手時,誰知小白突然換了手,用那沾滿了藥泥的手捏上他的另一邊臉頰,依舊用力往外扯,卻一改怒容,揚起了嘴角,笑道:“嘖嘖,小傾傾,你的速度還想拂開我的手?忘了你的武功是誰教的了?就老老實實讓我扯咯,誰讓你不聽話來著,哼!”
“……”
“算了,饒了你了。”還不待君傾出聲說什麼,小白便收回了手,而後重新抓上君傾的左手手腕,用帕子將那已經上了藥泥的血口子給包了起來,一邊道,“雖然是沒多少日子的活頭了,但能活幾日就算幾日,何必這麼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讓你兒子知道,可有得傷心的。”
“他不會知道。”君傾老老實實任小白幫他包好左手腕上的傷口。
“是麼?”小白輕笑一聲,“你以為他小就什麼都不知道?我記得你像咱兒子這年紀的時候可都什麼都知道了。”
君傾垂眸不語。
小白將帕子在君傾手腕上打了一個死結,末了還在他的傷口上用力扇了一巴掌,而後站起身,一邊看著自己手上黏著的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