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阿離會切茄子和蓮藕哦!阿離幫爹爹切,阿離可以的!阿離不要爹爹的手指再流血。”
“爹爹不用阿離幫忙切茄子和蓮藕嗎?爹爹讓阿離洗蕈蕈哦?好呀好呀!阿離會的阿離會的!”
“阿離給爹爹撈豆腐!”
“阿離給爹爹拿麵粉!”
“阿離幫爹爹拌麵粉!”
“阿離幫爹爹淘米!”
“阿離幫爹爹拿筷子!”
“爹爹爹爹,爹爹為什麼突然給阿離和孃親燒飯吃呀?”
“嗯……阿離知道了!一定是孃親沒有吃過爹爹燒的飯菜,所以爹爹要燒給孃親吃!”
“阿離也沒有吃過爹爹燒的飯菜,嗯,爹爹燒的飯菜一定很好吃!嗯嗯!肯定是的!”
“爹爹……”
……
一整個午後,君傾很忙碌,小傢伙也很忙碌,一直在他身邊打著轉。
小傢伙很吵,可至始至終君傾都未斥過他一句,更未有讓他坐著不動不吵或是讓他離開廚房意思,反是不時提醒小傢伙喝些水。
在小傢伙跑到桌邊將大陶壺裡的水倒進白瓷碗裡時君傾會往小傢伙的碗裡添進一些熱水,然小傢伙將水碗捧起來後卻不是自己先喝,而是將碗捧高遞給君傾讓君傾先喝。
君傾並未讓小傢伙失望,他總會接過小傢伙高捧起的水碗喝掉半碗水,才將水碗遞還給小傢伙,小傢伙便開心不已地接過,喝罷水後又繼續給君傾幫忙。
這一頓晚飯,君傾從未時一直忙到天色將黑,才將小傢伙點的這些菜都做好。
這期間,硃砂並未到過這小後院一步。
她也未有躺下歇息。
從與小白小坐回了堂屋之後,她便一直坐在屋中的窗戶邊,一直低頭縫做著什麼,一臉的認真,認真得這一整個午後她都未記得喝上一口氣,更未去注意窗外的天色。
直到她收了最後的針線,她才發現天色暗了沉了將要黑了,她連忙收拾好身旁的小几,將自己縫做好的東西收放好,這才起身去點燈。
當硃砂將桌上的燭臺點燃時,她聽到了小傢伙跑起來時的噠噠噠腳步聲,下一瞬便是小傢伙歡喜的聲音:“孃親孃親孃親——!”
硃砂正吹熄手上的火摺子,小傢伙便興高采烈地跑進了堂屋裡來。
小傢伙不僅跑得高興匆忙,手裡還捧著一隻大盤子,大盤子擋住了他朝下的視線,以致他跑過高高的門檻時險些被門檻絆倒,硃砂連手上的火摺子還未來得及放下便掠到了小傢伙身前穩住他的身子。
而小傢伙見到她卻是先捏了盤子的菜高高地遞起給硃砂,歡喜不已道:“孃親孃親!爹爹做的哦!孃親咬一口咬一口!”
硃砂看向小傢伙遞到她嘴邊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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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淚與血
醉酒之人次日醒來後能記住的事情又能有多少?
既是如此,君傾終是隨了硃砂的意,與她一齊躺到了床榻上。
然躺到了床榻上後硃砂並未好好躺好,而是側著身子半壓在君傾身上,依舊將他摟著不肯也不願意放手。
君傾雖也想將硃砂摟在壞,但終究怕碰著她身上的傷,是以只是靜靜躺著,沉聲對半壓在他身上的硃砂道:“莫這般壓著身子,於你身上的傷不好,這般不覺疼麼?快躺好了。”
“不疼。”硃砂搖搖頭,“就算疼我也要抱著丞相大人,這樣才能抱緊丞相大人。”
“……”君傾無奈,“我答應你,你躺好我也不會離開你身邊。”
誰知硃砂卻用力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