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能沒有名字。
“小白呀,小白管孃親叫小豬!”小傢伙想,是不是孃親笨笨,所以小白要管孃親叫小豬呀?
“……”這小白,是何許人也?
“那阿離的爹爹呢?又是怎麼喚孃親的?”
“爹爹管孃親叫硃砂姑娘,嗯……阿離想,就是爹爹給孃親猜謎得回來的海棠花燈的那個硃砂顏色的硃砂!”小傢伙認真地分析。
“朱……砂?”硃砂喃喃一聲,她的名字,便是叫硃砂嗎?
“是呀是呀,爹爹就是叫孃親叫硃砂姑娘的哦!”小傢伙又道。
硃砂的眼神卻是黯了黯,既是夫妻,又為何喚她喚得這般生疏,姑娘?這其中,可是有什麼事?
小傢伙不知硃砂心裡在想什麼,只見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忽地就從硃砂懷裡站起來,著急道:“阿離忘了把小華的話告訴給小風叔叔聽了,孃親等等阿離哦,阿離過去和小風叔叔說一會兒話哦!”
“好,慢著些走,別跑。”硃砂摸摸小傢伙的頭。
“嗯嗯!”小傢伙用力點點頭,朝續斷公子那處小跑了去。
硃砂看著小傢伙因為虛弱是以跑起來還是有些跌跌撞撞的小身影。
君華也轉過了身來,看著小傢伙,因為他總是不能放心這個可憐的小傢伙。
卻見小傢伙愈跑愈慢,就當小傢伙跑到硃砂這處火堆與續斷公子那處火堆中間距離的地方時,小傢伙突然停下了腳步,而後雙手捂向自己的心口,在原地蹲了下來,小身子抖得厲害,似乎很痛苦的模樣。
硃砂驚得豁然站起身。
“小公子!”君華已是朝小傢伙掠去,語氣裡除了緊張便是慌亂。
只當這時,風搖火苗動,吹起塵泥,飛進了硃砂眼裡,朦朧了她的眼。
就在這忽起的夜風中,有一道黑色如夜鷹一般的人影躍過片片荒草與枯樹叢,從官道方向朝這小道方向飛掠來,如鷹,速度卻快比鷹,帶著比鷹更甚的銳利之氣。
當這如鷹隼的人影雙腳在這兩處火堆間點地時,只聽來人喉間吐出兩個字,低沉,黯啞。
“阿離。”
昨晚二更了,二更也有5600~5700字,所以今天這章的字又變得少了些,因為夜深了,本人太困了,早上還要到單位開會。
哦呵呵呵~誰來了誰來了誰來了!
024、爹爹,阿離好疼好難過
墨黑的夜色下,晃亮的火光間,硃砂看見了一個有如從暗夜裡走出來的男人。
二十七八年紀,身如玉樹,墨衣墨髮,劍眉薄唇,英姿颯颯,俊美如畫,然這畫一般的男子,給人的感覺卻只有一個,冷。
他立在那兒,就像是一柄劍,一柄從暗夜裡來卻又隨時都能劃破暗夜的鋒利無比的劍,冷如霜,利如刃。
而就是這樣一柄冷利如霜的利劍上,開著一朵妍豔的海棠花。
一朵硃砂色線繡成的海棠花,就在他的衣襟上,沒有血色那般的熱烈,卻似入了骨髓般的深沉,那朵海棠花,明明只是繡在衣襟上而已,卻彷彿是種在他的心田,在火光的映照下,綻在他的心口。
海棠花……硃砂色的海棠花……
她的名字,就叫做硃砂,是巧合,還是……
他是,誰?
硃砂覺得自己的心提緊到了極點,亦怦怦跳快得到了極點,她緊張得甚至有些不敢將視線從他衣襟的那朵海棠花移到他的面上,不敢看他的臉。
可若不看,她又怎知自己忘掉的是什麼。
不過是抬起眼瞼這般於任何人來說都輕而易舉的小小舉動而已,此時於硃砂而言,竟顯困難。
而當硃砂終是抬起眼瞼看到來人的面容時,她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