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漲紅,卻見君傾轉頭“看”向姬灝川,接著道,“就算下臣真有掘屍的癖好與讓死者還陽的本事,那也要下臣有讓一具焦屍恢復原本容貌的天大本事才是,帝君覺得下臣說得可對?”
“下臣不過是在硃砂姑娘死後遇著了一個與其容貌極其相似的姑娘,心中甚是放不下硃砂姑娘,遂取了這位姑娘為妻而已。”君傾說到此,竟似惋惜地輕嘆一聲,抬手撫向了硃砂右眼角下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疤,道,“帝君是見過硃砂姑娘的,只不知帝君是否還記得硃砂姑娘的模樣,但沈侯定是知曉的,瞧,下臣為了讓內子與硃砂姑娘更相似,便親手在內子右眼角下也烙上了這樣一塊疤。”
硃砂心中覺得好笑,因為君傾這一字一句說得可真是煞有介事。
“那為何君愛卿夫人眼角下的疤並不像是才烙上去的?”姬灝川終於說了話,語氣陰沉得厲害,顯然是不相信君傾的話。
“不過是為了讓這疤更像硃砂姑娘的疤一些,下臣讓府中人給內子將這疤給畫了畫,帝君若是不信下臣,可要讓崔公公來看看?”
“不必了。”姬灝川只是盯著君傾,他自然不會信他,只因他知道那就是硃砂。
姬灝川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如今根本無甚實權的君傾竟還敢這般公然不將他放在眼裡,一如四年之前!
而君傾這
!
而君傾這般做,顯然就是要在他面前宣告,這是他君傾的女人,只不過,是他的女人又能如何?以為這般他就能護她周全了?
姬灝川幾不可見地笑了一笑,沈天在這時忽地又呵斥道:“滿嘴胡言!你以為你這般說便能讓帝君與本侯相信你嗎!?”
“那沈侯還想如何?”被沈天這般喝來罵去,君傾既不慍惱,也沒有不耐煩,似乎天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能讓他這冷淡的面色變上一變的事情似的,“既然沈侯口口聲聲說內子就是沈侯府上的四小姐,那沈侯又如何來證明內子是沈侯的女兒?”
“滴血驗親!”怒火中燒中的沈天厲聲道。
崔公公忙看向姬灝川,卻見著姬灝川只是盯著君傾與沈天看,根本就沒有開口阻止沈天的意思,崔公公遂又轉回頭,繼續恭恭敬敬地在旁站著。
“就在帝君面前讓你再無話可說!”沈天再一次怒指君傾的鼻子,繼而朝姬灝川道,“帝君作證!”
“君愛卿,你可有何話要說?”姬灝川沉聲問。
“既然沈侯口口聲聲咬定下臣欺君犯上,似乎也只有此法能還下臣一個清白了。”君傾神色淡淡,“下臣並無何話要說,下臣只需和內子說上幾句話便好。”
“娘子,為了為夫,還請娘子忍上些微的疼,可願?”君傾這抬頭與低頭之間的態度及口吻相差大得讓硃砂不得不佩服他有著一身好演技,她自然是願意,只不過——
“相公,真的要驗嗎?若我真的是沈大人的女兒,相公你該怎辦?”硃砂一臉的“擔心”。
沈天一臉的成竹在胸。
“若娘子是沈侯的女兒,那為夫就只能死了,如若不是——”君傾“看”向沈天,道,“如若不是,本相也不與沈侯過多計較,沈侯只需吃下一碗屎即可,不知沈侯敢不敢?”
硃砂強忍住笑。
姬灝川還是不出聲。
崔公公微微擰眉。
“這天下間還沒有本侯不敢的事情!”沈天心中自信滿滿,覺得君傾這回必死無疑。
“既是如此,那就請沈侯讓下人先把清水與屎一同上上來吧。”君傾很客氣,然後又低下頭將音量壓低對硃砂道,“娘子,要笑就現下笑夠了,待會可莫笑壞了事。”
硃砂本是忍著,可現下聽了君傾這語氣一本正經的話,想著待會沈天綠著臉吃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