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捨不得屆時你死了之後她會傷心會難過麼,別說得好像自己對她很無情一樣。”小白皺皺鼻子,“你的這種假話騙騙別人就行了,在我面前還說什麼違心的話”
“我還真是想不懂你,明明就是她不要你和阿離在先,明明就是她對不住你們父子倆在先,怎麼整得現在倒像是你欠了她的一樣。”小白擰起眉,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樣。
“或許她沒有欠我的,就只是我欠了她的而已。”君傾淡淡道。
“她沒欠你的?”小白嗤笑一聲,“她沒欠你的,你會變成個瞎子?她沒欠你的,阿離會是現在這樣連太陽都辦法曬上一曬?她沒欠你的,你們爺兒倆這四年多會過成那樣兒?”
君傾不答話。
“行吧,你說不欠就不欠吧,反正這是你的事,你長大了,早就不聽我的話了。”小白看著君傾轉往床榻裡側的側臉和背影,長嘆一口氣,“你要是一開始就聽我的,如今就不會是這樣了。”
君傾沉默,少頃才沉聲道:“我不悔。”
他不悔與她相識,更不悔娶她為妻。
“得得得,不說你這破事了,說咱兒子吧,他親孃現在你也找到了,可你又不敢認她,那咱兒子的病怎麼辦現在,別跟我說等你死了咱兒子還是現在這樣,一輩子都不能見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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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該說甚,今天好像甚也沒有說
004、秋雨沉夜
秋雨很寒涼,深夜裡的秋雨,更寒更涼。
有一輛烏篷馬車由城東轔轔駛向廷尉府,在那厚重的朱漆大門前停了下來。
馬車停下了,有一名身穿鵝黃色裙裳肩披斗篷的姑娘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步步輕緩小心,即便看不清她的容貌,可從她那舉止看,便知是大家閨秀。
只是,由馬車裡下來的只有這姑娘一人而已,油紙傘由她自己撐在手裡,身旁並沒有婢子或是婆子的攙扶。
長長的裙襬曳在地上的雨水裡,很快便溼透。
姑娘並未在意,只是稍稍提起了裙襬,走上了朱漆大門前的五級石階。
那駕車的車伕並未在這廷尉府門前多留,姑娘一下了馬車,他便甩了馬鞭,駕著馬車走了,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裡,很快便連車輪碾滾地面的聲音都消失在雨聲裡。
廷尉府的大門前掛著兩盞碩大的風燈,姑娘抬手握住了門上的銜環,敲響了那厚重的朱漆大門。
“鐺鐺鐺……”銜環叩門的聲響在這靜寂的雨夜裡顯得有些刺耳。
很快便有人從裡邊開了門,只見那人將這身披斗篷頭戴風帽的姑娘細細看過一眼後便側了身,將她請進了府裡去。
姑娘撐著油紙傘,跟在那人後邊走著。
那人步子走的大,跟在後邊從未邁過大步的姑娘的步子就顯得很急。
約莫走了半盞茶時間,那人將姑娘領到了一處漆黑的鐵鑄大門前,大門兩側站著四名執戟侍衛。
只見這四名侍衛面色冷硬,站在秋雨裡一動不動,彷彿沒有情感的石雕。
可所有到此的人都知,這些人,絕非石雕,倘有人擅自靠近這山漆黑的鐵門,他們手上的長戟絕對會刺出來。
這個地方,沒有誰人願意來。
漆黑的鐵鑄大門前除了站著這四名執戟侍衛外,還站著一名神色冷厲的獄卒。
這兒不是什麼好地方,正是廷尉府的囚牢。
但凡押入這兒來的人,要麼終生囚禁,要麼死期已定。
這座囚牢,進來了,就再無人能出來。
那姑娘站在這囚牢的大門前時,她握著傘柄的手捏得很緊,她的手有輕微的顫抖。
只見她從懷裡取出一塊半個巴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