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青茵應了聲,隻字未多說,甚至連多看續斷公子一眼都沒有,更沒有將內心的想法表現在面上,應了聲後便即刻轉身往後院去了。
誠如她自己所言,她和青煙一樣,卻又和青煙不一樣。
一樣的是她們都同為續斷公子的下屬,不一樣的是對於主子所做的所有決定,青茵絕不會多問一個字,更不會對主子有質疑。
“喲,還有酒喝?”小白走進這火光昏暗的堂屋裡隨意找了張椅子便坐下,邊嫌棄地打量著這屋子邊漫不經心道,“莫不是什麼讓我和小傾傾喝了再走不出這破爛院子的酒吧?”
小白這話裡的嘲諷之意縱是傻子都聽得出來,續斷公子卻不怒不惱,依舊笑得溫和道:“白公子放心,酒水裡自不會有毒,只是這秋夜涼,便不給二位上茶水,喝些酒暖暖身子為好。”
“公子倒是貼心。”小白邊笑邊盯著續斷公子。
續斷公子對小白的直視毫不介意,見著君傾還未坐下,他便又微微抬手,客氣道:“丞相大人,請坐。”
君傾這才在小白身旁的椅子上緩緩落座。
小白盯著續斷公子瞧,續斷公子則是盯著君傾的眼睛瞧,一瞬不瞬的,好似要從君傾的眼睛裡瞧出什麼來似的。
青茵這時端著盤子從後院進到了堂屋來,盤子裡盛著酒燙子與三隻白瓷酒盞,只見她將盤子放到桌上後並未倒酒,而是退到了續斷公子身後,恭敬站著。
過了一會兒,青茵才又從續斷公子身後走上前去,提起酒壺將三隻酒盞滿上,而後將已經有了溫度的酒水呈上給君傾。
君傾卻是不接,只冷冷道:“放著吧。”
青茵將酒盞放下,這才捧起第二隻酒盞呈上給小白,小白笑吟吟地接過,不忘誇讚道:“這酒味聞著香醇,公子竟是藏著此等美酒。”
“小生偶會飲酒,是以藏著些,丞相大人與白公子前來,既無好菜相待,好酒卻當是要有的。”續斷公子邊溫聲說著邊抬手接過青茵遞上給他的酒盞,目光卻是又落在君傾的眼睛上。
“既是這般,那上一回我們小傾傾和那小豬過來,怎的不見公子用美酒招待他們,而是用箭矢刀劍招待?”小白呷了一口酒,雖是笑著,說出的話卻像刀像劍,非要打得對方沒有顏面才甘心似的,“要不是我及時過來接我的小傾傾回家,公子是不是就要把我們小傾傾的屍身送給我了?”
青茵安安靜靜地站在續斷公子身後,安靜恭敬得像座木雕人,既未看小白,更未因他無禮的話而怒,若是青煙在此,怕是早就忍不住怒對小白了。
也正因如此,如今在續斷公子身後的才會是她,而非青煙。
而續斷公子聽著小白這笑吟吟卻又如刀似劍的話也未覺羞惱,反是慚愧道:“上次之事,實屬誤會,小生在此給丞相大人陪個不是了,還望丞相大人見諒。”
續斷公子說完,竟是朝君傾微微垂了垂首。
君傾不語,唯小白笑意更濃道:“照公子這般說的話,若是我欲取公子的性命不成的話,也像公子現下這般對公子陪個不是便行了?”
續斷公子垂著眼瞼,眼底有寒芒閃逝,正要再說什麼,一直沉默的君傾這時終於又張了嘴,淡淡喚了小白一聲:“小白。”
僅是這麼一聲而已,只聽小白哼了一聲,竟是不再咄咄相逼,而是往後靠在椅背上,翹起腿,懶洋洋道:“得,嫌我話多,那我不說了,別以為我稀罕說呢,你說是吧,小姑娘?”
小白說到最後,竟是看向了存在卻又安靜得像不存在似的青茵,一臉的笑眯眯。
只見青茵輕輕一笑,巧聲答道:“白公子這不是多話,只是隨性而已。”
“嘖嘖,你這小姑娘可真會說話。”模樣不過弱冠年紀的小白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