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座友誼的強梁,“嗯合作愉快”
反正我也是走後門進的凡絲,不在乎繼續走後門當上他的助理。
走後門這種事,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習慣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沒皮沒臉了!
我承認我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很糟糕
我承認我在逃避,逃避關於三年前的種種!凡陽的出現有些刺激我了,我在害怕,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害怕
害怕什麼?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害怕!
凡陽他在S中三個月,他肯定知道,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的黨寧,知道我的羞辱,知道那隱藏在炙熱陽光下一切一切的黑暗和齷齪。
我害怕面對他,他探究的黑眸讓我感到恐懼。
我佯顏歡笑、假裝鎮定地撐到了下班,誰也不知道我撐的有多辛苦。
下班後,我拒絕凡陽以敘舊為名的邀約,我拒絕老外以迎新的盛情,我亦拒絕唐小逸突如其來的溫柔護送。
我要自己靜一靜,靜一靜他們太吵,這個世界太吵
我只想自己靜一靜!
頭又開始隱隱作痛,我吃了兩片阿莫西林,洗了個澡,爬上床,用空調被將自己整個地裹住。
我身體不好,即使是炎炎盛夏,我也必須蓋著被子!
夢中,煙雨江南的S市,總是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著樹葉。
月桂飄香之際,細雨濛濛的金雞湖畔像被蒙罩在煙霧之中,輕紗飄蕩,煞是神幻,男孩騎著有前槓無後座的跑車圍著湖畔繞圈,車槓上橫坐的女孩,被男孩高大的身軀整個地包裹在其間,雨絲飄落在女孩披肩的秀髮上,卻因男孩的包裹,而無法打溼她稍薄的白色裙衫,車子慢慢繞行,可聽見他們細語的交談。
女孩燦爛的笑聲愉悅了男孩,男孩用手指梳理著女孩的發,細細的纏繞,纏繞著!唇貼著她的耳垂,似親吻,又似呢喃,聲音仿若從千年前的世界傳來,化作生生世世的誓言,刻入骨血裡,洗刷不去:朵兒,我的妖精!大學畢業那天,嫁給我好不好?好不好?
女孩嬌笑著,脆生生地答道:好!
夢中,幾聲嘆息,幾聲抽泣,幾分玩笑,幾分真意。恍惚中,若信手拈花一笑的菩提老祖,夢境幻化永珍,剎那間,風吹過,舞起了一空的落花。
黑暗中是誰在低低哭泣?哀惋的聲音如同瞎柄的京胡,悱惻而淒涼!劃破那沉重而寂靜得令人窒息的空氣如泣如訴!
難道一切只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
真想掐死你
我縮綣在空調被裡,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的鈴聲,我覺得應該是在做夢,可它卻是真實的。
這麼晚了,是誰打電話來?我皺著眉頭,蹭了蹭腦袋下的枕頭,不想接!不管它,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可是它又開始第二輪、第三輪地響起。
直到小河淌水第五輪響起時,我終是不耐煩地伸手過去,從床頭櫃上撈過手機,摁下通話鍵,剛一接通,裡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我立刻將手機拿得遠遠的,螢幕上顯示的人名是唐小逸。
這麼晚還打電話,還在一個嘈雜不堪的地方,我心裡很是不爽,大約過了十多秒,那邊的鬧宣告顯小了。
“朵兒?”唐小逸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嗯”我懶懶地應著。
“怎麼這麼久才接我電話?”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怨懟。
“這都幾點了,能接就不錯了。”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我喃喃地回答,嗓音沙啞,鼻音很重。
“睡覺了?”他的語調透露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態的慵懶。
“嗯”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差五分鐘十一點。
“這麼晚打電話,有事?”我問,肚子有些餓,正猶豫是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