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的寬大的左手衣袖之中拿出了一件厚厚的有些卷黃的書冊,親手交到了卞菊花的手中。
卞菊花如何敢來接受師父這般貴重的禮物,當即又是跪了下去,欲哭無淚的神情模樣,讓人看見著實心疼不已。只聽見卞菊花抽噎了兩聲之後,才是說道:“師父,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要當什麼掌門,我不要這些東西,你還沒有傳授我的武藝呢,我又怎麼能夠來接受這些,我不要,我不要。”
她邊說邊是搖頭推卻,心中著實有些擔憂與害怕。趙湘見狀,突然厲聲說道:“卞菊花,你敢不聽師父的話嗎?”
卞菊花一愣,當即抬起頭來,害怕似的看了師父趙湘一眼,勉強地止住了哭聲,才是小聲說道:“師父,我·······”還沒有將話說出來,又是抽噎地哭個不停。
趙湘道:“少廢話,師父的話,你聽還是不聽?你還當我是你的師父嗎?”
卞菊花無力地點了點頭,勉強地說道:“弟子害怕,師父,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趙湘將這哭成了一個淚人的卞菊花緩緩地親手扶了起來,為她輕輕地拭乾了眼角上的淚水,鎮定十足的說道:“你害怕什麼,你手中拿著的可是我派無上的內功心法,還有當今武林武功之巔的‘慈悲手’、‘霹靂掌’、‘渾天逍遙功’、這些可都是武學當中的好東西,你一定要好好的從中參悟自學,希望早些有所成就,來完成師父未盡之事。我開始說到的要你來幫我的忙,也是振興我天鈴教的大事。你可記好了?”
卞菊花以前做夢都想要學好武藝,為死去的家人報仇,哪知最後看見自己手中的這些武藝圖譜的時候,心中不但沒有了原先的緊張歡喜神情,反而有一種沉甸甸的壓抑感覺憋在心間。
卞菊花張大了嘴巴,疑惑地看著趙湘,心中有太多的問題,可是不知道該從何處問起,反而只有傻傻地愣在了那裡,這與她平時活潑好動的性情大相徑庭。
趙湘道:“你不要疑惑,師父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卞菊花始終是搖著頭,道:“可是師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師父,我不適合當什麼掌門的。你剛才說到我是你的第三個弟子,我是不是還有師姐或是師兄,師父,我真的當不來這掌門。”
趙湘沒有說話,傻傻地愣在了那裡,轉臉看向了東方無盡的夜空,也沒有來勸說卞菊花住口,就像是入定了一般。
卞菊花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的異樣,說了一陣之後,才住口,抬頭疑惑地看向了師父。
趙湘見她不再出言拒絕,這才說道:“菊花,你要聽好,為師要將這副重擔交付到你的手中,雖然是有些為難你,但是並非沒有緣由。我來告訴你,你要記住了,我即將出去做的事情,就是為本門清理門戶,殺死你那師姐的。”
卞菊花聞言又是一驚,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道:“師父,為什麼要殺死師姐?”
趙湘冷冰冰地說道:“因為她忤逆師父,做出了令本門羞恥的事情。師父藏身在峨眉有十二年了,不怕你來笑話師父,我其實是在躲避她的。”
卞菊花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的這位師姐一定是叛離本門,投靠在其餘的什麼魔教之中,又學好了一身的武藝,趁機要來忤逆師父,做那欺師滅祖的勾當。
趙湘說起這名弟子,當即恨得牙癢癢地,又繼續說道:“菊花,你可是要記好了,本門有兩個不肖弟子,以後你學好來了武藝,行走江湖的時候,一定要將本門這兩個叛徒給收拾乾淨,知道嗎?一個就是你的師姐,名叫劉月兒,還有一個,就是她的丈夫,名叫谷長春。你可是都記住了?”
卞菊花看見師父說到這劉月兒和谷長春二人的名字的時候,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表露得很是清晰。卞菊花顫慄著身子,小聲問道:“師父,那谷長春也是我們這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