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遠比均田制更貼近浙江人現在的生活,一桌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對方表情中看到了不解與疑惑。
而被議論的左宗棠則沒有任何疑惑,他的宅邸中坐了幾個裝軍裝的洋人,雙方正在討論有關戰爭的問題。洋人軍官說道:“左大臣,我受命於法蘭西帝國政府,希望在建立新軍的事情上,你們能夠接受我們的指導。你也看過演習,同樣的炮,同樣的炮彈,不同的人操縱起來就完全不同。”
翻譯儘可能的把洋鬼子的話翻譯的溫和些,即便如此洋鬼子的傲慢藏也藏不住。左宗棠素來是心高氣傲,平日裡被人當面這樣的說,只怕早就炸刺了。可此時左宗棠竟然沒有生氣,他只是微微點點頭,“卻不知道培訓新式的炮手需要多久。”
“若是人還行的話,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法**官說道。
左宗棠正想說些什麼,法**官接著說道:“不過他們還得先學法語,這是必不可少的。”
“為何?”左宗棠終於皺起眉頭來。就他那獅鼻闊口的容貌,眉頭原本就有幾道紋理,這麼一皺就更顯的兇惡。
法**官卻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大大咧咧的答道:“你們中國話不頂用。無法作為軍事指揮命令來用。必須用法語,才能有效的指揮炮戰。”
“呵呵!”左宗棠冷笑起來,“卻不知道法國的炮兵與光復軍的炮兵相比,誰更強些?”
如果不是法國人囂張到如此地步,左宗棠根本不想借用光復軍來反駁法國人的。左宗棠既然以“今亮”自比,絕非不識好歹之輩。法**隊的裝備、訓練都遠勝清軍,也大大在左宗棠的楚軍之上。法國吹噓自家炮兵,甚至讓炮兵學法語,這都在左宗棠的忍耐範圍之內。可法國人竟然說中國話不管用,這完全突破了左宗棠的底線。當然,或許是法國人的傲慢早就把左宗棠逼到了接近極限的邊緣,批評中國話不管用僅僅是最後一根稻草。
法國人自然知道講話技巧,當然也能聽出左宗棠的畫外之音,更不用說左宗棠的話外之意也太明顯了。微微愣了一下,法**人臉上露出了些不高興的表情。聽了片刻,法**官說道:“左大臣,你如果能夠拿到光復軍的炮兵訓練手冊,我也不反對你使用中國話作為戰術語言。但是我想你很清楚,光復軍是你我共同的敵人。我們的目標是消滅貴國的叛亂勢力,那麼使用法語作為炮兵戰術語言,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雖然法國人依舊嘴硬,卻沒有再對中國話有任何評論。這讓左宗棠有了臺階下臺。他只是默默的點點頭,沒有繼續和法國人槓下去。
就組建新式陸軍進行了討論之後,左宗棠送走了法國人。被人看不起的感覺實在是太壞了,左宗棠陰沉著臉回到書房,他的手下見到左宗棠如此不高興,也沒人敢來在此時湊過來與左宗棠說什麼。
左宗棠坐在書桌之後,先是繃著嘴想了好一陣。最後開啟書桌上的一個匣子,從裡面一疊信中拿出了一封。那是江忠源幾天前寄到左宗棠這裡的信,信裡面講了江忠源對於最近局勢的看法。對於朝廷的失敗,江忠源是痛心疾首。但是這樣的痛苦是江忠源無法擊敗洋鬼子的痛苦,而江忠源還有著對滿清朝廷的忠誠。所以在信中,江忠源建議左宗棠“師夷之長以制夷”。現在英法都向滿清提出願意出售先進武器給滿清,同時願意幫助滿清建立新軍。江忠源派遣李鴻章到上海請了洋人教官到淮軍中幫助訓練軍隊。江忠源也建議左宗棠利用上海的優勢,學習洋鬼子的“堅船利炮之法”,臥薪嚐膽,練成新軍,蕩平太平天國與光復都督府。然後反戈一擊,把洋鬼子攆出中國去。
其實不用江忠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