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韋坤忍不住就開口了。
“什麼事情?”王明山答道。
韋坤其實是頗受感動,所以情緒激盪下忍不住說話。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適合去談絲毫有關王明山的私事。見到王明山回應,韋坤想了片刻,強行找到了個話題,“義大利真的會讓我們賺到錢麼?”
王明山也年輕過,他當然知道韋坤的衝動。對於韋坤的錯誤用詞,王明山也沒有戳破的意思,“歐洲這麼大,義大利不過是其中一個國家而已。我們能弄到勞動力的國家多了,就算指望不上歐洲,還有日本人可以用呢。”
“但是布林人看來是用不上了。”韋坤也恢復了正常。
提起東非的問題,王明山的語氣格外輕鬆,“和英國人簽署了條約之後,我們就可以有明確對布林人的態度。祖魯人雖然菜,但是他們的人口比布林人多。我們現在對布林人已經沒有需求,他們大概可以被明確的歸於非朋友的行列裡面。”
民朝是個敵我分明的國家,韋澤那段‘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在民朝不僅家喻戶曉,更是那些有些能力的人奉為圭臬的做事方法。而《我的祖國》唱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裡面那句‘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豺狼來了,等待他的只有獵槍’的歌詞更是直觀的表述了大家的態度。
民朝是個非常非常強大的國家,更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大國。僅僅民朝自己就足以構成一個世界,構成一個完成的文明。這樣的國家本身就有很強烈的單邊主義情緒,布林人是民朝的敵人或者朋友,與布林人毫無關係,只需要民朝自己作出判斷即可。布林人可以去爭取民朝對他們的判斷結果,但是他們決定不了民朝的判斷結果。
“你認為祖魯人能把布林人擋在蘭德金礦之外麼?”王明山問韋坤。
韋坤對此考慮過許久,立刻就給了答案:“那就得看祖魯人能否組建起新式的部隊,更重要的是,祖魯人是不是願意改變他們的社會模式。他們能夠進入農業模式,就有可能。”
王明山並沒有像韋坤那樣想太多,聽了韋坤的建議,王明山說道:“他們願意不願意都要變。他們上層不變,我們逼著這幫人變!蘭德金礦不安定,我們的南部非洲政策就沒完成!”
第468章 南非之殤(十五)
遊輪把韋坤放到了蘇丹港,載著王明山繼續南下。蘇丹港在一個山坡山,站在港口向上望去,只見各種相當現代化的建築物由低到高佔據了半邊的山坡。如此城市彷彿要延伸向視野的盡頭,延伸向世界的盡頭。
隨著韋坤乘坐的汽車沿著公路向上開,抵達城市最高點的時候,韋坤自嘲的對自己說了一句,“歡迎回非洲來!”在城市的高處,一片荒原就此展開,只有一條孤零零的鐵路向著茫茫的荒野延伸出去。每次看到這條鐵路,韋坤就很佩服那些修建者能夠克服可怕的環境,在這樣的荒野中完成工業時代的專案。
乘坐著火車前進,越過紅海沿岸荒蕪貧瘠的山地,進入了荒漠區之後開始能看到些植物的蹤跡。隨著接近河邊,在河道兩邊開始出現成片的樹林,包括韋坤正在動員當地人開始嘗試種植的胡楊林。大片大片的苜蓿地更是開墾出來。有了苜蓿充當飼料,從火車上還能看到一些牛群和羊群。看得出,這些地區還沒能進入更有效的種植區域。
等火車快抵達喀土穆的時候,農村的建築物是越來越多。韋坤親自下令推動的蚯蚓糞計劃,那些建築中很多都是牲口圈,還有不少是蚯蚓場。蚯蚓糞非常有效的改良著蘇丹的貧瘠土地,讓尼羅河畔能夠種植的農作物越來越多樣。
韋坤很清楚蘇丹已經發生的事情,所以他的心情很是低落。在歐洲逛的這一圈,不管是倫敦的工業或者是佛羅倫薩的博物館,都讓韋坤感覺到文明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