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軍帽之後他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韋澤的辦公室。
看著兒子的背影,韋澤心裡面祈禱著,希望祁睿能夠在這樣的打擊下能夠想通關節,獲得自身的突破。如果祁睿真的能夠在這次深入靈魂的震撼中清醒,韋澤覺得楚雪那孩子對祁睿就真的有無限的價值。誰都不喜歡承受痛苦,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只有觸及靈魂的強烈痛苦才有比較小的機率改變一個人。當然,到底是改變向什麼方向,韋澤也沒有把握。
祁睿腦子裡面渾渾噩噩,直到有人突然拉住了祁睿的手臂,祁睿才有些明白過來。然後一輛卡車從他面前駛過,這樣的變故讓祁睿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拉住他手臂的是一臉焦慮的警衛員,祁睿悚然的發覺,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他完全記不清楚從老爹韋澤的辦公室離開之後他都幹了些什麼。
“我們去火車站。”祁睿邊說邊對焦慮不安的警衛員勉強笑了笑。
去南京的路上祁睿一言不發,和上次那種從戰爭中解脫出來後的虛脫狀態不同。此次的祁睿的精神狀態很活潑,而且戰爭的恐怖記憶已經淡化,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輕鬆自如的從記憶庫裡面一一被回憶出來。
那時候竟然有那麼多的美好回憶,祁睿自己都感覺訝異。而印象最模糊的是兩人坐在一個小公園的一顆挺粗的樹旁,六快石板圍著樹拼成了一個六邊形的石凳,祁睿和楚雪就坐在緊挨著的兩塊石板上,他們都背靠大樹,肩膀挨在一起。面板上感覺著楚雪的體溫,還有當時溫暖的風。鼻腔裡面聞到了楚雪身上的香氣。祁睿對自己當時說了什麼完全記不得,但是那種溫暖和寧靜的感覺卻無比清晰的留在他的回憶裡。暖暖的回憶讓躺在上鋪的忍不住流出了眼淚。這不是痛苦的淚水,而是一種感動的淚水。原來自己也有過如此美好的時光。但是正因為自己的無知……,不,是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讓這一切失去了。
到了南京,警衛員去軍校的招待所給祁睿安排住處,祁睿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撥通了楚雪家的電話。在楚雪接電話之前,祁睿心中萬分矛盾。他很不希望自己的老爹韋澤說錯了,但是他又發覺自己非常期待老爹韋澤說錯了。如果老爹韋澤說錯了的話,至少能證明祁睿沒有犯下那麼巨大的錯誤。
楚雪接電話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喜悅,根本聽不出上次兩人糟糕分別的影響。對於祁睿約楚雪出來,楚雪很爽快的同意了。放下電話的時候,祁睿整個人都呆住了。老爹韋澤從沒見過楚雪,對於楚雪的瞭解完全是源自祁睿的敘述。為啥老爹對楚雪的判斷遠比祁睿準確的多。難道真的是祁睿錯了麼?
還是老地方,幾個月沒見楚雪瘦了不少,有些恢復以前少女時代的纖細味道。祁睿先說了句“上次對不起……”
楚雪搖搖頭,“別說了,祁睿。我可不是為了不高興才和你見面的。”
祁睿心往下一沉,很多事情已經不用再說。事實已經證明老爹韋澤的判斷。楚雪嘆口氣,“我們還去上次那家店坐坐吧。不過我不想吃飯,就去喝杯茶好了。”
走在路上,太多人對這兩人投注以各種目光。祁睿心裡面苦悶,完全不在意。楚雪也不在意,她笑道:“我看報紙了,你用的是祁睿的名字對吧。”
“對,我用了祁睿的名字。沒能在30歲前當上中將,我好像吹牛了呢。”祁睿嘆道。
楚雪露出了讓祁睿覺得極為溫暖的笑容,“放心。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個初中男生,我不覺得你有三十歲。我覺得你就是那個十三歲的傢伙。”
祁睿忍不住想辯解兩句,可他除了苦笑之外竟然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旁邊有人,祁睿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