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突然出現在中國的新詞彙。王明山算是韋澤的弟子,在黨校的時候聽過這些詞彙。而王明山手下的這些年輕人聽到這些詞彙的時間大概是在初中,他們的初中老師知道這些詞彙的時間未必就比學生早很多。想到這裡,王明山忍不住很想笑,能在見到真正意義上的大規模通縮可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見到老行長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歐羅巴銀行的行長覺得心裡面惴惴不安。他試探著問道:“王書記,這個……您對我們的報告有什麼意見麼?”
王明山很輕鬆的答道:“我覺得大家已經盡力了。至於事情到底會變得如何,我們就繼續向下看。很多事情我們只是聽說過,還真沒見過。”
“可是……,根據教科書上講,通縮導致整個社會交易金額降低,造成的威脅未必就比通脹好。”歐羅巴銀行的行長不安的說道。
看行長如此緊張,王明山擺擺手,“我這次來是看看大家怎麼面對問題,至於具體問題的執行我不做指示。這麼些年來,咱們都沒見到真正的通縮。所以說該怎麼應對,我們也只是看過書上寫。雖然都督絕不會騙咱們,但是總得經歷過之後才知道我們的應對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這話沒有任何實際解決的辦法,歐羅巴銀行的行長心裡面很是失望。不過王明山並沒有任何責怪,至少算是讓銀行過了這一關。行長心裡面嘆口氣,以後的事情走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吧。
在市場的反應只是糧食價格暴跌的時候,倫敦方面根本沒有對自己製造的局面有絲毫的羞愧。大英帝國此時考慮的事情只是混過一天算一天,議會的議員們出於自己的利益角度,或者是希望能夠在選舉中得到更多選票,或者是希望能夠在某些投資中得到收益,又或者是簡單的希望能夠推動他們自己認同的法令,相當一票議員繼續鼓動英國民眾向北美移民。
英國向北美移民,民朝也在向民朝移民。讓美國接受大掃蕩的重要人員之一祁睿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到了1895年7月,他就帶著馬上就要18歲的未婚妻步然乘船直奔北京。一直沒見到老爹韋澤進行任何推動祁睿復原的行動,這讓祁睿自己也覺得有些意外。這次能夠吧結婚的事情搞定,祁睿也想趁此機會和老爹認真聊聊,看看老爹此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祁睿,你父親真的跟你說的那麼和氣麼?”步然已經好多次不安的詢問同一個問題。
祁睿能想到步然的不安,他笑道:“你聽說過我老爹有什麼暴行麼?”
步然眨眨眼睛,低聲說道:“他可是頒佈賤民法的人啊。”
沒想到步然竟然把此事給提出來,祁睿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感嘆。韋澤說過,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步然的外公是滿清的官員,級別還不低,所以集結了‘大地主、漢奸、屠殺人民劊子手’於一身。這個家庭人丁旺盛,根本夠不上‘弱勢群體保護條例’的範疇,所以這個家族就實實在在當了快二十年的賤民。能讓身為開國少將的‘首長’娶個賤民家的女兒,固然因為命運的偶遇,步然母親的容貌與氣質也可想而知。
對於賤民法,祁睿的態度是‘我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在賤民法已經被廢除的今天,祁睿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對老爹韋澤的印象竟然是這個‘賤民法’。祁睿笑道:“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還能記得?”
這話讓步然微微的哆嗦了一下,這位十八歲的少女很想說,賤民法實實在在實施了超過十五年。民朝到現在才二十六年。這部法令對滿清時代的社會主流的摧毀非常殘酷,不僅僅是有整整一代人永遠失去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不僅僅是有兩代人失去了進入社會上層的機會。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