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下院,這其中微妙的關係決定了上院的人絕不該在下院示弱,在外養傷也是儲存顏面之舉。他通曉人情,這一句話,就打中了神津的心坎。
神津略一沉吟,道:“也罷。你就在這裡養傷。等我宣佈完方丈法諭,安排下院事宜之後你再來不遲。空忍,你安排一個小沙彌過來照顧他。”空忍稱是,當先退出。
玄道心中略鬆一口氣,就見神津走出門去,轉眼間又走進門來,對陸令萱道:“女施主,你怎麼還在此地?”
陸令萱奇道:“什麼?”
神津道:“他是出家的僧人,你是單身的女子,怎能共處一室?你的清譽和他的清譽都不要了麼?”
陸令萱呆住,她並未想到過這種事,“啊”了一聲。
玄道雖然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已把這和尚化作必死的行列。陸令萱卻是暗道:果然如此,他雖然是年老的前輩,但到底是出家的僧侶,不能和我們修道士一般隨意,莫非是我考慮不周了?
神津道:“怎麼,你還留戀麼?”
玄道靜下心來,心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擰過這個和尚,自己的修為暫時未復,還真未必是他對手,只好暫行緩兵之計,等過上幾日,自己恢復五成,定叫這和尚死無葬身之地。當下傳音道:“你先跟他出去,回頭悄悄回來便是。我還有話跟你說。”
陸令萱點點頭,道:“前輩保重。”跟著神津出去。
玄道看著緊閉的大門,若有所思。
出了大門,神津突然回手,一道光芒閃過。一張金光四射的符籙貼在門上。大門登時緊閉,再一揮袖,一個光罩從天而降,將整座小木屋罩在其中!
那光罩似虛似實,五彩照耀,頂上隱隱透出一個“卍”字元號,分明是一件佛門法器。
陸令萱大吃一驚,道:“這是……”話音未落,眼前一暗,神津和尚已經擋在身前,只聽老和尚喝問道:“施主,你與房中那個妖孽什麼關係?”
陸令萱更是驚駭,道:“什麼……什麼妖孽?”
神津道:“這分明是冒充我徒兒的妖孽,空忍剛剛跟我說,他眼神遊移,分明是不清楚情況,答話也全是模稜兩可之詞。我仔細看了,果然見他身上半分佛性也沒有,早已不是大逸。想來是你們道門奪舍的吧?”
陸令萱喃喃道:“他是奪舍的……他果然是奪舍的?”
神津道:“北國多妖孽。可憐我那小徒……咄!今日我便收了他,看他能在紅蓮業火中熬上幾個來回——”
剛說到此處,就見那胖和尚連滾帶爬的跑過來,道:“師叔……我師兄……空忍方丈給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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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七一 突圍
神津愕然,轉目四處打量,果然見空忍不見了蹤影,再看向那光罩之內,就見地上扔了一隻鞋子,正是空忍的僧鞋。
是那妖孽乾的?
這該死的妖孽!
神津大怒,長長地白眉飄起,露出圓睜的眼睛,從袖中拿出一串佛珠,在手中轉動。只見那佛珠是一顆顆小金蓮穿成,隨著他手指的轉動,金光四射,顯然一件降妖伏魔的法寶就要出世。
眼見一件厲害法寶就要出手,就聽院中一聲驚呼,似乎是小和尚空忍的聲音,聲音中頗含痛苦之意。神津臉色抽動,強忍下來,喝道:“你這……這道友,快放開不相干的人!你要怎樣?”
只聽玄道淡淡道:“我沒問大師弄了個罩子把我關起來想要怎樣,大師倒問我怎樣?你想怎樣,我便怎麼好了。”
神津本心之中,對於空忍這個下院的師侄,未必有幾分看重,更比不上為親傳弟子報仇心切,但佛門修行須稟度人善心,他也不是心地很辣的人物,更要顧忌臉面,就是平白相逢的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