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就是要教訓他弟弟。我給他說了,教訓歸教訓,不能打得過火。適當教訓一下是個意思就行了。”
“你知道李光祖是去打他弟弟的麼!”指導員用很不善的語氣再次說了一遍。
見指導員這麼生氣,副連長反倒是不高興了,“指導員,你還覺得他弟弟這麼幹是對的麼?家裡人不同意,他就敢私下結婚,然後跑到北美來。有這麼幹的麼?能這麼幹麼?不教訓一下能行麼?若是不教訓一下,豈不是把人都給教壞了!”
指導員大怒,“事情且不說對不對,你就敢讓他去打人麼?”
遭到指導員這麼呵斥,副連長皺著眉頭,語氣強硬的反駁道:“怎麼,當哥的打弟弟一頓也是錯了?這不是部隊裡面的人去打普通老百姓,如果是侵害百姓,那定然不行。打弟弟一頓,這是家事,根本不是一回事啊!怎麼,當了兵連教訓弟弟都不行了麼?”
這也是個道理,雖然指導員非常生氣,可在道理上也沒辦法辯駁太多。國家總不能連人家家的家事都插手進去吧。
可營政委現在一臉陰森的詢問此事,指導員覺得還是有些心虛。這倒不是說哥哥打弟弟,而是他覺得營政委的表現有些奇怪了。
“你們批了他的假,是不是?”營政委繼續板著臉問。
“是。”指導員繼續答道。
“那你們知道他打死人了麼?”營政委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愈發的陰森。
一種彷彿遭到雷劈的感覺讓指導員渾身顫抖起來,他沒想到李光祖竟然會打死人。愣了一陣,指導員聲音顫抖的說道問道:“他把他弟弟打死了?”
“哦?”營政委緊盯著指導員,“看來你是知道他是去打人的嘍?”
指導員聽了這話之後心裡面一陣陣的後悔,既然出了人命,他也沒辦法做什麼解釋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說“不知道”。可他真的知道啊,這一下子就說漏了嘴。
“他打死誰了?”祁睿上尉還算情緒穩定的問道。
營政委盯著祁睿上尉看了片刻,才咬著牙說道:“他把他弟妹給打死了,而且他弟妹也懷孕了,這是一屍兩命。”
指導員明顯看到祁睿上尉打了個大大的寒顫,指導員自己也打了這麼一個寒戰。若是兄弟間起了衝突,哥哥把弟弟痛打一頓,這就罷了。事情發生不是沒有原因的,指導員還能有些說法。可沒想到李光祖竟然打死了弟妹,還鬧出了一屍兩命的事情。這就沒有饒過的可能了。弟弟是自家人,弟妹對李光祖來說可是外人啊!
“人抓到了麼?”祁睿上尉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營政委板著臉說道:“他打死人之後往北邊跑了,現在跑得沒了蹤影。我們就知道他搭了火車到大奴湖終點站下車,至於他跑的時候是不是攜帶了武器,是不是有人和他在一起,這些我們暫時不清楚。”
好不容易說完了這些,營政委再也忍耐不住,他騰的站起身對著祁睿上尉和連指導員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都帶的什麼兵啊!打人也只敢打女人,打死人之後不說認了,往那裡一站該讓人抓就讓人抓,該讓人殺就讓人殺。竟然還跑了。媽了個X,地方上的人指著我們部隊罵,我們部隊上是什麼都不敢說。你們是覺得部隊的臉面就不是臉面了麼?”
營政委的壓力看來大的驚人,平素裡還算是挺溫和的政委竟然破口大罵了五分鐘。連指導員傻愣愣的聽著營政委大罵,他腦子裡面一片混亂。雖然營政委罵的有些語無倫次,可營政委在這方面還是完全把握住了要點。部下打死人,部下逃走。這隻證明了連隊工作有巨大的問題。
打死人這件事很嚴重,非常嚴重,不過這件事裡面個人問題更多些。可是打死人之後跑了,這就是畏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