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民朝移民。讓美國接受大掃蕩的重要人員之一祁睿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到了1895年7月,他就帶著馬上就要18歲的未婚妻步然乘船直奔北京。一直沒見到老爹韋澤進行任何推動祁睿復原的行動,這讓祁睿自己也覺得有些意外。這次能夠吧結婚的事情搞定,祁睿也想趁此機會和老爹認真聊聊,看看老爹此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祁睿,你父親真的跟你說的那麼和氣麼?”步然已經好多次不安的詢問同一個問題。
祁睿能想到步然的不安,他笑道:“你聽說過我老爹有什麼暴行麼?”
步然眨眨眼睛,低聲說道:“他可是頒佈賤民法的人啊。”
沒想到步然竟然把此事給提出來,祁睿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感嘆。韋澤說過,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步然的外公是滿清的官員,級別還不低,所以集結了‘大地主、漢奸、屠殺人民劊子手’於一身。這個家庭人丁旺盛,根本夠不上‘弱勢群體保護條例’的範疇,所以這個家族就實實在在當了快二十年的賤民。能讓身為開國少將的‘首長’娶個賤民家的女兒,固然因為命運的偶遇,步然母親的容貌與氣質也可想而知。
對於賤民法,祁睿的態度是‘我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在賤民法已經被廢除的今天,祁睿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對老爹韋澤的印象竟然是這個‘賤民法’。祁睿笑道:“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還能記得?”
這話讓步然微微的哆嗦了一下,這位十八歲的少女很想說,賤民法實實在在實施了超過十五年。民朝到現在才二十六年。這部法令對滿清時代的社會主流的摧毀非常殘酷,不僅僅是有整整一代人永遠失去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不僅僅是有兩代人失去了進入社會上層的機會。更重要的是這種公開明確的歧視沉重打擊了這些家族的自尊心。
被民朝這樣強大的力量指定為賤民,那是無比恐怖的事情。步然發覺父親周圍那些家庭的小孩從小除了有爺爺奶奶之外,還有外公外婆。直到不然十歲的時候,她才第一次被母親帶著去見到自己的外公外婆。後來她才知道那一年民朝正式宣佈停止賤民法的執行。外公家的人看著都非常畏縮,走路都低著頭,從不敢大聲說話。十歲的步然是父親的心肝寶貝,那時候哪裡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她發覺自己的表兄表弟們都很懦弱的時候,就忍不住欺負他們一下。然後步然第一次被母親痛打了一頓。
步然當然放聲大哭,在她哭泣的時候,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母親也傷心欲絕的哭泣著。步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錯了。後來,她才知道有賤民法這種東西的存在。現在賤民法已經被完全廢除,但是提起韋澤都督,步然就難以忘記母親用恐懼的聲音說著:“是皇帝陛下親自制定了賤民法。”
祁睿知道美女外貌的美麗和她們內心的想法毫無關係,然而看到步然因為感受恐懼而忍不住露出可憐楚楚的表情,他發覺自己的愛憐之心就強烈的迸發出來。明知道老爹韋澤從來不會針對個人進行針對性打擊,但是祁睿發覺自己居然生出了一絲對老爹韋澤的不滿來。
趕緊把這一絲不滿驅逐出大腦,祁睿上前摟住了步然的肩膀,“這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你害怕不害怕都是對著不存在的事情。不要難為自己。”
步然靠在祁睿胸前,委屈的低聲說道:“以前發生過,難道以後就不會發生麼?”
祁睿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作為政委,祁睿要做思想工作,所以祁睿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未婚妻提出的問題。步然的恐懼並不是空穴來風,當賤民法制定出來之後,執行的可是非常給力。那幫前朝主流社會的人們在天翻地覆的社會大變後跌入谷底。發生過一次的事情為何不會再來第二次?
思忖了好一陣,祁睿覺得自己的情緒好不容易從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