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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的婚姻,妻子手裡面沒有經濟來源,沒有社會關係,更沒有能夠依賴的社會組織。那妻子們自然而然就得服從丈夫的意志。在這個新的中國,嶽漣漪討論尹曉峰的女兒飛飛怎麼安排怎麼照顧,告訴尹曉峰知道僅僅是出於對家庭的一個最基本的通告而已。尹曉峰若是反對,要麼就得說服嶽漣漪,要麼就得壓服嶽漣漪。但是嶽漣漪真的不顧一切的做了決定,尹曉峰又能如何?與經濟能力與社會工作兩方面都勢均力敵的妻子來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麼?尹孝峰很清楚,那是最糟糕的選擇了。
“你能在廣州待多久?不是說在這邊也有進修的任務麼?”尹曉峰選擇了說服的方式。
“就是有進修啊。進修的話可以上技校,也是半工半讀。畢業之後還能拿到學分和學歷。聽說學分與學歷都拿夠之後就可以去考大學!”嶽漣漪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市政公司是隸屬工程兵的單位,在民間的學校還沒有人擁有高中學歷的當下,向整個社會招生的大學僅僅是理論上存在。然而軍隊興辦的大學已經有了,陸軍學院、海軍學院、鐵路學院、軍事工程學院、測繪學院,這些大學都已經有人入學。
一旦成為大學生,就能夠提幹。提幹就意味成為國家優先委以重任的人員。嶽漣漪現在是江門市政一公司技術部門的二把手。這可不是因為嶽漣漪的“革命資歷”有多深厚,而是因為她在上初中,其他人現在都在上小學課程。如果嶽漣漪能夠上到大學,憑這個本錢,她是大有可能坐上江門市政一公司技術部一把手的地位的。
嶽漣漪態度強硬的說道:“我的進修名額已經也透過了,估計在廣州會待上四五年。那時候飛飛小學都上完。即便是我那時候畢業去其他地方,飛飛那時候也都十來歲,學校會給安排住宿。她一定能夠靠自己在廣州繼續上學。”
聽著自己的老婆描述著一條全新的道路,尹曉峰臉色漸漸變得不好看起來。他沉默了一陣,突然問道:“那你準備在廣州分房麼?”
“分房?”嶽漣漪眼睛一亮,“如果能申請到的話,我定然是要申請的!”
尹曉峰看著妻子那興奮的模樣,內心的沮喪無法言喻。他本以為妻子會詢問作為丈夫的尹曉峰,沒想到嶽漣漪根本就是考慮著自己怎麼解決分房的問題。尹曉峰在這件事上的價值貌似在說了有分房可能之後就到此為止了。
再也不想在提及這類問題,尹曉峰說道:“我們今天去住招待所吧?”
嶽漣漪想了想,抱歉的說道:“不行,我那個來了……”
一個人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尹曉峰只覺得情緒低落。最近一個多月時間裡,他是跑遍了整個江門的工廠,想方設法的與工廠負責人談了給自梳女或者單身女性介紹物件的工作。此時工廠裡頭都是以勞動為核心目的,提起這個組織介紹物件之事。工廠裡面基本上清一色的男性負責人都是一臉茫然。他們也都幹不了這項工作。
尹曉峰的努力遭遇到了挫敗,他也沒有完全放棄,而是換了一個思路。如果工廠的男性負責人無法承擔起這方面的努力,那就找女性光復黨黨員來幹這個。結果想透過黨委組織部調取女性光復黨黨員的申請提交上去就沒了下文。尹曉峰數次去追問,都得不到結果。當尹曉峰在黨委會議上公開提出自己請求的時候,一眾黨委成員都沒有任何支援的意思。
面對這情況,作為尹曉峰臨時師爺白旭陽都勸尹曉峰,他這麼積極的推動此事,看來是惹了哪個大人物不高興。或者是激起了眾怒。畢竟,白旭陽認為光復黨的婦女政策簡直是天方夜譚。三綱五常,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那種所謂男女平等的事情就是大逆人倫的事情。
尹曉峰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努力,畢竟在這個時候他唯一還算是有點實權的工作就是這個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