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
當然,反思甚至是自我批評一碼事,柯貢禹沒有繼續遺憾下去。在教導旅,在之後的很多工作中,他犯過比這嚴重的多的錯誤。若是一味的懊悔,柯貢禹可以用自殺尋求解脫。
“你要是讓我說實話,我就實話實說。把龐聰聰這個省長給擼了!一個娘們能幹出什麼像樣的事情,都督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還男女平等。下面的人整天想的就是怎麼懶,怎麼撈。建人大讓他們和咱們唱對臺戲麼?都督這是糊塗了麼?”施恩聲音響亮乾脆,真的是直抒胸臆。
在這之後,甚至不用柯貢禹有什麼“引導”,施恩把韋澤的政策痛痛快快的給罵了一番,記錄員們手上刷刷點點,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
當天傍晚,常委們坐在辦公室,秘書朗讀著施恩的原話。一眾人臉色越來越難看,畢慶山站起身想說話,韋澤衝他擺擺手,“把這些聽完,半路插話只能讓大家沒能聽完施恩同志的意思,斷章取義的危害比多花點時間去聽完要大多了。”
此類的胡話常委們可是沒有少聽,聽完聽不完已經沒有分別。核心要點就是一句話“我沒錯!”大家的經驗很準確,施恩的做法的確就是如此。既然施恩自認自己正確,錯誤的人就是韋澤了。從男女平等這個光復黨的基本理念,到很多現行的政策制度,施恩痛痛快快的一通狂批。
見到韋澤聽的認真,對施恩毫不在乎的人很不解韋澤面對這樣激烈的批評為何沒有一絲怒意。對施恩很在乎的人則是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韋澤這是準備怎麼樣嚴懲施恩呢?
秘書唸完了這些東西,韋澤長長的舒了口氣,大家屏息凝神的看著韋澤,等著從他嘴裡發出最後的判決。
“施恩同志是個省長,處置他會有很大的政治影響力。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吧?”韋澤平靜的說道。
所有與會者當然認同這個看法,省長在新政府裡面是排名前100號的大人物,處置省長當然會有重大的政治影響。
“在座的諸位同志都是政治局成員,政治局看名字就是一個高度講政治的部門。這件事到了政治局來講,我們就得有高度的政治性。政治性是不講人情的,不能因為我喜歡或者不喜歡施恩同志,就讓這種個人情緒在裡面佔據了主導地位。我們就事論事,這點大家同意麼?”韋澤盯著常委們說道。
“那陛下準備怎麼處置施恩同志?”畢慶山畢竟是國務院總理,他此時必須來問這個話。
韋澤對這話很不爽,但是他耐著性子說道:“從個人講,把施恩同志看成一個單純的個人,我沒有想處置他的意思。一個個人有什麼好處置的?把他看成一個個人的話,我當他喝多了胡咧咧,這也沒什麼不可以。”
沒等同志們鬆口氣,韋澤加重了語氣,“但是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一個湖北省省長,一個光復黨黨員,一個光復黨全國代表會議的代表。一個湖北省省長,一個光復黨黨員,一個光復黨全國代表會議的代表說出這種話,我們應該怎麼處置!這個區別你們明白麼?”
聽到韋澤不想處置施恩個人,有人高興,有人不高興。不過聽到韋澤立於黨和政府的角度來提出對一個黨員,公務人員的態度時,大家都不敢再說話。
韋澤看著一眾人為難的神色,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提出意見的好時候,他大聲說道:“我佈置一個題目,今天與會的同志回家之後寫一篇說明文,內容就是討論一個普通人,一個湖北省省長,一個光復黨黨員,一個光復黨全國代表會議的代表,這四個身份之間的相同點與不同點。他們承擔的責任與義務有什麼不同!好吧,散會!”
第151章 基本原則(五)
“陛下,這天下為公之事卻是個難題。”散會後左宗棠在韋澤的辦公室裡面有些感嘆。
“天下為公是個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