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手下伍長的功勞可有出人之處。”
聽了這頗為嚴厲的話,37歲的馮雲山倒是沒說什麼,21歲的翼王石達開忍不住輕笑一聲。楊秀清的意思很直白,這是很含蓄的指責韋澤是不是想要給自己升官。韋澤這一見到東王楊秀清,立刻急急忙忙的要官,石達開很明顯覺得有些好笑。
韋澤絲毫不為所動,他正色答道:“啟稟東王,伍長是否該晉升司馬,那是東王您所掌管,屬下身為司馬,自然不能對此說什麼。屬下的部下都是廣西老兄弟,沒了他們,屬下這仗就打不好,所以屬下也不想他們走。現在離除夕沒幾天日子,屬下覺得清妖的大頭目們為了犒賞部下,會運送不少糧餉。此時若是趕去伏擊,只怕還能有機會得手。此次行軍,屬下從聖庫支領的糧草沿途用盡,若是部下能升為伍長,就可多支領一些。更何況部下殺敵賣力,屬下覺得以他們的功勞與行軍跋涉搬運的辛苦,卻是可以晉升伍長。”
聽完韋澤的自辯,石達開這次倒是沒有再笑出聲,他只是看了看韋澤,又看了看楊秀清。
韋澤其實心裡面也有些緊張,但是他所說的都是心裡話,此時是伏擊的好時機,若是放過了這個時間段,的確非常可惜。
楊秀清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的想著什麼。就在韋澤覺得楊秀清會拒絕的時候,就聽楊秀清說道:“韋司馬,既然我頒佈了軍功制度,你作為司馬自然得把有功的兄弟稟報上來。只是你要所有兄弟都晉升伍長,卻是不行。既然你已經走過那條道,我就升你為卒長,明日給你補充齊人馬。這些日子你就專心向北探路,若是能找到供大軍透過的道路自然是最好。若是找不到,至少也狠打清軍的糧道,讓他們食不安寢。你這次出兵若是能再搶回東西來,我便將你此次所提的兄弟盡數升為伍長。”
見楊秀清之前,韋澤心裡希望接下的就是打擊清軍糧道的差事。不管如何,韋澤都希望自己能夠儘可能的獲得行動上的自由。此時得到楊秀清的命令,即便提升兄弟們官職的努力沒有立刻達成,卻升了韋澤的官。韋澤作為卒長,是可以安排部下職位的。當然,這也是楊秀清的最終命令,韋澤也不再說什麼,他躬身行禮,“遵東王旨意!”
韋澤正準備退下,卻聽馮雲山問了一句,“韋兄弟,你既然能立下如此功勞,我記得你先前也有過連奪八座炮臺的功勞才升任的司馬。既然是咱們太平軍的豪傑,不知你對擊敗清妖有何看法?”
韋澤心中咯噔一下,馮雲山方才路上沒有對韋澤在軍事上的建議發表意見,這確不等於馮雲山沒把韋澤的話聽進去。這是明擺了要韋澤把方才說過的話重複給楊秀清聽。
太平天國現在的能戰之士大約有一萬人。按照太平天國的軍制,五人為伍,伍長統之;五伍為兩,以兩司馬統之;四兩為卒,以卒長統之,至卒始有屬吏,一卒有一百零四人。韋澤這個剛被任命不到十分鐘的卒長也不是統領眼下百分之一武裝力量的軍官。這麼一個級別的軍官,參與到決定太平天國大戰略中來,韋澤很清楚這麼指點起江山純粹是自找不痛快。
可此時若是裝傻充愣也是不行。所以韋澤心一橫說道:“屬下見到清軍如此逼近永安,也是心中焦慮。方才忍不住對南王說了些話。只是屬下有感而發,並非深思熟慮。有什麼不對的,還望東王南王與翼王指教。”
很明顯,這態度得到了東王楊秀清、翼王石達開的認同,甚至南王馮雲山也沒有覺得韋澤的態度有什麼不妥。楊秀清說道:“若是有何策略,直說就行。”
見沒有引發諸王的不滿,韋澤這才把方才與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