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事實。捻軍一度進入河北,但是很快就去了河南山東一帶活動,光復軍殺進河北的時候滿清也沒力量抵抗,所以除了各種貫穿滿清時代的年年大小規模的農民自發起義抗爭之外,河北對改朝換代的感覺並不大。
不過北方司令部裡面的同志畢竟是造反起家的,只是一品味韋澤話裡面的意思,大家就有些明白過來了。那些社會下層不得不靠當兵來混生活的人,都是舊時代的受害者,至少也是被壓迫者。每個村子裡面兩個人出來當兵,看著不是什麼。但是真的能把整個河北各個村子的這種人給聚集起來,那就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我們要給他們講什麼?”阮希浩問。
韋澤答道:“我們先講的肯定是我們的紀律,但是在政治上對他們進行全面教育之前,我們應該先聽聽他們要說什麼。另外呢,這些部隊暫時不要派上前線,我們現在修鐵路需要人力,正好可以讓他們做這些工作。如果我們能夠和這些戰士們有更多瞭解,其實也可以和他們進行討論,看看他們能否到他們所在的村子裡面幫我們拉來更多參加勞動的人。北方和咱們南方不同,南方只要有地,正常年景下沒有遭到橫徵暴斂,勉強還是能活下去的。可北方就不同,北方有地也未必能活下去。而且北方一年裡面得有小半年其實沒事幹,能夠拉來的勞動力數量可遠比大家能想到的多。”
聽著韋澤的解釋,阮希浩忍不住問道:“都督,你來過北方麼?”
韋澤心說,我在北方住了二十幾年,如果不是穿越,我怎麼可能到廣西那地方呢?只是韋澤可以這麼想,卻絕對不能這麼說。他笑道:“行萬里路,讀萬里書。這個書也未必是紙上的書,每一個地方都會與其他地方不同,為什麼不同,即便是不理解至少也去想想看。我問大家一件事,你們從南到北,你們注意過屋頂的不同麼?”
聽了這話,大家忍不住連連點頭,中國每一個地區的房子都不太一樣,特別是屋頂。開始在中國出現的鋼筋混凝土森林那是另外一碼事,因應了不同的氣候,屋頂也會隨之改變。
“當然了,這並不是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土改的事情是個完全觸及社會基本層面的工作,急不得。倒是滿清沒必要留下,我們儘早把他們給消滅了。而且消滅了滿清之後,我是準備正式確定年號。大家可得抓緊哦。”韋澤很快就換了下一個議題。最近一些文化人一直提出年號問題,認為使用西曆實在是太丟天朝上國的臉面。既然大家提了,韋澤也覺得有道理。正好趕上一五計劃,韋澤就準備將1869年作為民朝元年。
既然民朝元年,那好歹也得把滿清幹掉才行,不然的話也有點缺乏自信的意思。更何況關外的滿清小朝廷還在,沙俄那邊只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好局面不加利用。還有件事就是在中英之間進行磋商的時候,曾國藩的湘軍已經殺進了平壤。此時高麗的首都已經是漢城,而平壤依舊高麗北方重要的城市。加上日本的局面也有很大變化,日本倒幕軍開始發動反攻,在京都一帶與幕府軍激戰,失去了中國方面的支援,幕府軍戰局不利,最後不得不退出了京都。這下倒幕派擁立天皇,整個日本局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若是不能迅速控制中國的北方領土,中國就很難對日本進行有效談判。韋澤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建立一個蝦夷共和國。
高麗的情況此時也不是那麼樂觀。在1866年8月,平壤發生舍門將軍號事件,美國武裝商船舍門將軍號強行駛入平壤大同江,肆意開炮,最後被平壤軍民擊沉。洋鬼子的手此時已經伸到了高麗,韋澤也不可能這麼悠哉悠哉的先以國內事務為最先。
當然,歷史的改變也挺有趣。韋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