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立刻答道。中國在歐洲開辦了不少醫院,因為醫院並不歧視窮人,所以口碑非常的好。即便是窮人,也能在這裡用不算高的價格享受到在義大利算是很好的醫療服務,這導致想弄到看護室非常不容易。
“媽媽,我們能出去瞅瞅中國教士的教堂麼?”跟在但丁女伯爵身邊的一對少年有些焦急的問。
但丁對自己的玩心甚大的兒女也挺無奈的,不過此次帶他們出來本就是要讓他們接受一些社會實踐,所以但丁並沒有直接批評,而是下了命令,“先把你們格蕾絲阿姨的事情辦完,向她問好之後再說去中國教士的教堂。”
“好。”這對少年覺得目的能達到,立刻就表示了對老媽的服從。
跑上跑下的辦手續,加上等待。過了好一陣,但丁才在看護室裡面見到了格蕾絲,她正躺在一張鋪的挺厚實的病床上給一個小東西餵奶。房間裡面是水磨石的地板,雪白的牆壁,壁掛式的暖氣,散發著淡淡洗滌劑味道的被褥床單。
但丁站在門口邁不開步伐,這一瞬間她覺得格蕾絲變了。不管是刁鑽或者是嫵媚,不管是高傲或者是專業,這位可以說有心機有勇氣的女子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長期願望而去因應別人。當格蕾絲抱起她剛出生的兒子之時,但丁看到的是一個內心充滿歡樂的母親。所有為別人而活的反應從格蕾絲身上消失了,有了自己親生兒子的格蕾絲已經不再需要用別人的視角看待世界。
格蕾絲從兒子身上挪開視線,抬起頭對自己的閨蜜說道:“但丁,快進來。看啊,這孩子好可愛。”
疲憊的聲音還是洩漏了格蕾絲體力的消耗。但丁快步走到床邊,仔細觀看著那孩子的模樣,但丁笑道:“他長大了一定是非常美麗的孩子。”
聽了閨蜜的讚揚,格蕾絲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不過她說的卻是另外的話,“但丁,不要走好麼?我不想讓我父母來照顧我。”
“好的,我已經和我丈夫說過,這幾天我不回家。”但丁也回答的爽快。對於一個天主教家庭來說,未婚生子是難以接受的事情。更不用講這個孩子的父親還不是個義大利人。
說完之後,但丁扭頭對小傢伙們招招手,看到母親打出了暗號,站在門口的小傢伙立刻捧著從西西里運來的鮮花跑進病房。不管這兩個小東西是如何的想去看在醫院附近的道觀,現在他們倒是一板一眼的完成了母親安排給他們的任務,向著長輩說該說的話,“格蕾絲阿姨,祝你和小寶寶身體健康。”
如果是以前的話,格蕾絲大概也會用完成該完成的任務一樣用合適的話去應對,現在格蕾絲只是被兩位少年的行動逗樂而已。“哈哈,花很漂亮,謝謝你們。你們現在出去玩吧。”
兩個小傢伙聽了這話,立刻看向他們的母親。但丁知道再攔不住,就吩咐僕人看好這兩個少年,別讓他們出什麼危險。接著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女人向格蕾絲道別,然後幾乎是連蹦帶跳的跑掉了。
對格蕾絲來講,把這兩個明顯更容易搗蛋的小東西攆走,讓她感覺安靜和安心多了。格蕾絲微微閉上眼睛,對閨蜜說道:“我出了好多汗,頭髮難受的很,你去問問護士,我能洗頭麼?”
但丁起身離開去找護士,在走廊上,她看到一個有些年紀的老太太佝僂著腰,看到有穿著還不錯的人,就上前問道:“請問你家缺孩子麼?如果您願意的話,能把我們家剛出生的孩子帶走麼?”
見了這一幕,但丁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前一瞬她還覺得是不是對一對子女太過於嬌縱,這一瞬她又覺得讓那對小東西去看道觀實在是挺不錯的選擇。中國道士們宣傳的理念和天主教大大不同,然而有一條兩邊倒是很相同。天主教喜歡富有的教眾,道教也喜歡。到了道觀的基本非富即貴,但丁的兒女們是不會遇到這種養不起還要生孩子的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