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幾十年後才能領到的退休金,大家其實沒信心。而國家是沒辦法如同商業機構那樣,針對人民擁有的人性有針對性的處理。這個本來很冷峻的話題在韋澤說來就顯得很是活潑,那幫中央委員們不時發出笑聲來。
恩叔突然生出一種感嘆來。人類歷史上那些震撼人心的英雄們,無論他們所建立的功業有多大,都終將如辛棄疾的詞中詠歎那樣“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但是歷史會記載下那些英雄們是如何一次次重新整理了人類的上限,這些在史冊中的英勇、睿智、仁愛、上進,可以明確告知後世的人們,人類到底可以偉大到何等程度。當然,也有那麼一部分人則用自己另一種重新整理行動告訴後世,人類又可以卑劣無恥到何等程度。
中國是一個非常重視歷史的國家,韋澤是個非常重視歷史教育的人。恩叔突然生出一種他自己都覺得很小資的想法,他很想看看未來的人又是如何評價韋澤這個人物的。現在韋澤提出的實實在在的理念,會在多少年後被實現,會在多少年後落伍。
就在恩叔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韋澤開始了他的總結髮言,“同志們,我們現在面對的問題就是建立起一個全新的社會制度,在這裡面非常重要的是讓人民認識到現實世界是個什麼模樣。我相信,認識到現實世界的人民是一定會去參加國家的社會保險,而且會努力建設國家,監督以及完善制度的執行,以保證他們的利益。在民朝,生產資料的所有權是個核心問題。”
不管這種套話講多少次,韋澤都還是忍不住要繼續講。其實這話是中國人民很容易理解的話,擁有了大量土地就擁有了生產資料。每個中國人其實都不會反對自己當個大地主,最好是國家來保障其地位的大地主。
話聽多了,大家也無所謂了。凡是參加到此次制度建設裡面的部門,都有些感覺工作量好大。光是建立資訊庫,就意味著巨大的工作量。韋澤看了看這幫傢伙,心裡面很是感激自己是中國學生。中國教育中很重理論教育,所以韋澤好歹知道資料庫理論。即便是不明白雲端計算,光是這麼一套資料庫本身也能降低以後計算機應用的困難。直接從紙面資料變成計算機資料,只要核心理念不改變,很多麻煩都會減少。
當然,韋澤的想象力也很快就發散出去。韋澤曾經很欣賞的《肖申克的救贖》當中,就有美國當年搞的紙面大資料年代,直接引發了社會信用號的問題。那些知道里面問題的人,就可以透過這個制度當中的漏洞,憑空創造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而這個‘人’其實有完備的納稅、工作的資訊。直到這個虛擬存在的人有一天變成現實存在的人。
當然,這個想法只是讓韋澤覺得精神得到了適度放鬆。推動社會發展的過程的其實不是喜劇,而是悲劇。就如恩叔所說的,巨大的社會悲劇,往往會帶來一種補償的幸福。雖然韋澤本人其實不太認同補償會有幸福。但是人類就是這樣一點點積累起來,才有輝煌的文明。
三會是個比較複雜的流程,民朝的制度有這麼一個特點,三會里面政府會議和黨的會議重疊度相當高。公務員體系下,政府人員和黨員的重疊度開始下降。因為大部分公務員們的目標是為了一個安穩的生活,而有進取心的傢伙才會努力入黨。韋澤不矯情,他並不會把權力分給別人。
所以三會就是政府先做報告,經由光復黨黨會的稽核討論,最後做出評判。接著才是政府給人大做出解釋。而政府提交的那些解決綱領,還有新的政策,都是黨會的決定。經由人大的稽核批准,最後才是對整個局面做出評判的收尾性黨會。
到了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