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給海關便宜些。可海關是行政部門,哪裡需要什麼處理品。而且海關給親屬買鞋也不會想到買處理品。所以處長不想多提這等無聊的問題。
但是在肖碧宇聽來,這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意思。他再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離開了會議室。
當天晚上,胡正陽拿了一個紙包過來。肖碧宇開啟之後忍不住倒吸口涼氣。紙包裡面是厚厚的幾摞錢。大概看數量得有兩三千元之多。胡正陽帶著緊張的表情,壓低生意說:“肖科長,這是韋昌壽讓我轉交給你的。你看要不要收下?”
肖碧宇此時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厚厚一疊錢給吸引過去了,海關的工資可不低。最近漲了一次工資之後,一個月他能拿到四百塊左右。眼前的這疊錢幾乎能頂上他半年工資了。雖然知道拿了這筆錢,就要上韋昌壽的賊船,可肖碧宇緊緊捏著錢,怎麼都不肯放手。
理論上,肖碧宇有二十萬退休金。他也很多次想象過這些退休金要是壘起來得有多厚。但是那都是幾十年後的事情,肖碧宇也就只能想想而已。肖碧宇每個月都要給父母錢,加上他那喜歡吃吃喝喝的消費模式,他也沒機會攢起這麼多錢。
如果最初的時候肖碧宇還在擔心走私帶來的風險,現在肖碧宇就完全被走私帶來的利潤給吸引到了。“怪不得韋都督會讓他侄子做這種買賣。”肖碧宇心想。
見肖碧宇跟著魔般盯著那幾摞錢,胡正陽只得提高了點聲音說道:“肖科長,要不要收下?”
肖碧宇終於聽到了胡正陽的話,他用一種警戒與排斥的目光看著旁邊的胡正陽。胡正陽被這兇猛的眼神嚇到了一些,他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色,往後退了幾步。
看著胡正陽退後,肖碧宇覺得心裡面好受了不少。有人在可以隨時拿到這幾摞錢的距離內,讓肖碧宇覺得自己的錢遭到了巨大的威脅。在威脅感消退的時候,理智還在提醒肖碧宇,這筆錢或不該拿。
肖碧宇張開嘴,他很想說:“你把這個錢還給韋昌壽。”可嘴開闔了十幾次,他竟然發不出聲音來。
胡正陽等了好一陣,見肖碧宇一直不吭聲。他說道:“那我就去找韋昌壽說,您把錢收下啦!”
看著胡正陽轉身離開,肖碧宇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樣,可有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讓胸口悶的難受。直到右胸上的舊傷發出一陣陣的刺痛,肖碧宇才明白自己此時情緒太激動了。他的視線再次轉回到那幾摞錢上,那幾摞錢彷彿有某種難以形容的魔力,讓肖碧宇連舊傷的刺痛感都感覺不到了。他用顫抖的手撫摸著錢,視線死死盯在上面。
有需求,有供應,橡膠鞋賣的很快。最初幾次,肖碧宇還覺得膽戰心驚。過了幾次之後,他也慢慢習慣了這個過程。而且胡正陽的話也讓肖碧宇深以為然,肖碧宇出生入死替韋澤都督打下了這個天下,這賣掉的又不是偷來的貨,新政府該賺到的錢一分沒少賺,這有什麼不對頭的?再說,韋都督自己都縱容他侄子,那更沒有理由虧待革命的功臣肖碧宇。
很快,時間就進入了10月。隨著氣溫開始下降,加上收穫季節已經過去,工地上的工人們數量變得更多。大量的房子逐漸成了規模。有關購房的工作也排上了日程。整個廣州,甚至整個廣東都開始為在城市購買房產熱鬧起來。
預算委員會的王明山正在聽著新廣州城的建設介紹,中國的城市建設歷史很長,功能型的城市建設也不是從現在才有的。早在唐朝,都城長安就有著非常嚴謹的設計。
而韋澤拿出的這套計劃與以往不同的是,韋澤以上下水、電、以及現在還沒出現的煤氣管線,為考量。加上了生活小區,公共交通,城市綠地等整體規劃。那幾條所謂“十車道雙向主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