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經濟收益一比,他們私下乾的那點事情根本不算啥。周正康之所以選擇殺人,不是他本來就殘忍嗜殺,而是他認為自己的功勞不該被這點“小事”一筆抹煞。
阮希浩看著吳遼那種憤怒的表情,他忍不住微微嘆口氣。只嘆氣是沒用的,阮希浩說道:“老吳,我原本不贊成撤銷軍隊農場,我現在贊成了。”
“為什麼?”吳遼對這個說法非常不解,“阮政委,我們軍區一定會強化管理,絕不會讓這等事情再發生。”
“老吳,這不是管理的問題,這是個制度性問題。我到東北之前是這麼覺得,當年我們搞軍隊農場,可以說搞的非常好。部隊的糧食供應得到解決,部隊家屬的工作得到了安排。包括咱們軍隊農場的各種教育,培訓,讓部隊的孩子們接受了很不錯的教育。你說軍隊農場的貢獻大不大,我覺得軍隊農場的貢獻非常大。”阮希浩態度非常認真的評價著軍隊農場的貢獻。
吳遼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過緩和的非常有限。因為阮希浩說這些的目的不是要讓軍隊農場繼續存在下去,而是要努力說服吳遼心甘情願的接受軍隊農場消滅的命運。吳遼不願意看到軍隊農場就此消失,他沉聲說道:“阮政委,軍隊農場的確出了亂子,可歸根結底,軍隊農場是咱們軍隊的產業……”
只聽到這裡,阮希浩已經知道現在可談的範圍就變得相當小。當軍隊把農場看成自己的產業,那就意味著軍隊本身已經成了一個利益集團。這不是爭奪晉升名額,這也不是安排工作,更不是每年一次的軍費爭奪戰。軍隊要求自己擁有財權的時候,別說韋澤不會答應,軍委也不會答應。吳遼已經“撈過界”了。
阮希浩已經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此次的事情絕非三言兩語就能解決。他還努力勸說道:“老吳啊!咱們最早搞軍隊農場是因為咱們沒有的吃。咱們都是從有上頓沒下頓的年月過來的,你這種擔心的感覺我很理解。但是,時代變了。老吳,只要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咱們不可能再遇到那種吃不飽的歲月了。軍隊農場的存在基礎已經變了,那軍隊農場的也要變。”
吳遼的態度倒是夠堅定,不管阮希浩怎麼勸,吳遼都是那話,“軍隊農場不能在我手裡沒了!”
瀋陽軍區是現在民朝裡面影響力極大的軍區,它要對付俄國、威壓日本、穩住高麗,如果出現意外情況,還要承擔起支援北美的責任。阮希浩的報告送到軍委之後,軍委的同志們的反應是“非常不高興”!
“這個吳遼啊!每次惹事都有他!”胡成和怒道。吳遼的軍人歷史很光榮,他是光復軍在佛山之戰中的英雄,論起打仗來,吳遼絕不含糊。
但是,吳遼的政治歷史就“可圈可點”。當衛戍軍區司令的時候,吳遼以位數軍區司令的身份介入中央決議,後來被免除了衛戍軍區司令,調到其他軍區當司令。在湖南軍區的時候,吳遼又惹了一檔子事情。不過那次的事情主謀不是吳遼,所以軍委也沒有把他怎麼樣。這次吳遼又是要勇敢的承擔起責任來,死活不同意對軍隊農場進行改動。
雷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吳遼這個人幾十年都不變啊。總是這麼敢說敢做!”
韋澤笑了,他是被軍委同志的話給逗樂的。韋澤讓秘書去拿了一摞檔案進來,“翻開第二頁第三段,大家自己都讀一下。”
這段話是這樣的……,一切社會變遷和政治變革的終極原因,不應當在人們的頭腦中去宣召,不應當在人們對永恆的真理和正義的日益增進的認識中去尋找,而應當在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變更中去尋找;不應當在有關的時代的哲學中去尋找,而應當在有關的時代的經濟學中去尋找。對現存制度的不合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