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委員每個成員都很快得到了一份這樣的檔案,阮希浩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曾大千是胡成何的親家,阮希浩自己託過人,也曾經希望胡成何能夠出來幫忙說服一下這個頗有風骨的同志。在諸多部委能夠攻擊省裡的罪行中,挪用教育資金是阮希浩也真正覺得不合適的行動。但是曾大千根本不為所動。阮希浩最不希望出來發言的就是曾大千,可他也實在是無力阻止曾大千出來發言。
中央委員們翻看著資料,被點名批評的省份對此暫時不敢吭聲。曾大千也不去看那些人,他等待著提問。提問的委員不多,問題倒是很集中,“教育部怎麼收集到這些情況的,而且挪用的去處也比較清楚。”
對這個問題,曾大千答道:“我們是透過銀行體系來收集情況,這些都是銀行直接賬目的問題。我們在裡面寫的清楚,錢撥下去了,最後的教育部驗收中這些錢沒有到賬。銀行能夠提供的是這些錢到底被誰取走了,到底走的是什麼樣的轉賬。這些問題可以讓銀行的同志來解釋一下。”
這套組合拳是部委們精心策劃的,見到曾大千把皮球踢到自己腳下,王明山起來發言了。
“為了能夠提高效率,減少現金流通的麻煩,現在銀行在很多單位支出上都是採用定點服務的方法。也就是說,在城市裡面到哪個銀行取錢是專門的規定。這樣也好追蹤資金的動向,不至於說出了問題之後沒辦法追查。按照流程,不出問題的話,這些錢每一步到了什麼銀行,什麼賬戶,都可以找到。教育部提出要求,我們就按照預先設定的路線來走。然後我們就發現,有些資金流動不明,有些資金出現了不合乎規定的事情。再針對這些不合規定的當事經手人進行調查,這些錢的去向就能夠確定。”
王明山的發言一出,以前對於銀行沒什麼感覺的委員倒是來了興趣。在不少人的印象中,工資發放大概是取錢,發錢。可實際上這些東西有很多門道在裡面呢。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一旦沒有足夠的監管,譬如說省裡想動用教育資金,他們就會先和省裡面的教委談好,讓教委同意拿出資金來。然後教委就同意以正常的名義取出錢來,但是這些錢並沒有像正常的規定那樣進入下一個環節,而是被轉而用在其他途徑上。這些資料是那些挪用的單位做事不夠細,直接用銀行的支票向其他專案注入資金,我們可以拿到支票的單號,所以能夠確定這些錢被挪用了。對於那些支取現金之後再挪用的,我們並沒有寫在上面。”王明山雖然想用完全公事公辦的態度來說話,可他的語氣裡面又忍不住帶出了一點蔑視。幹壞事都幹不利索,讓人直接抓住了把柄。省裡面的水平,至少是一些人的水平實在是令人感到遺憾。
“省裡面覺得我們管的太狠,可在我們銀行看來,很多管理其實太鬆,裡頭有太多空子可鑽。就例如教育資金這件事,我們是希望給每一個老師都建立一個賬戶,錢能夠直接打到賬戶裡面。這樣的話可以杜絕很多問題,但是這種建議就很難透過。畢竟錢到了一個小金庫中,一些人就是覺得安心。”王明山繼續抨擊著他不滿的事情。
“我要談的還不僅是這個問題,還有些我必須來講的問題。最大的一塊就是省裡企業欠債不還的問題。企業經營肯定會遇到問題,這個我不願意去簡單的說誰對誰錯。這些經營上的事情我們銀行也很難插手,畢竟麼,不少省都已經覺得管的太多。企業營運問題上我們再說三道四,省裡面可是絕對不肯我們介入此事的。既然省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