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經驗的將領到各個部隊,可以在部隊裡面更快建立起參謀制度。
走了一批“老傢伙”,年輕的一波加入了總參謀部。這一波年輕人與韋昌榮、胡成和等老資歷不同,他們資歷不夠深厚。但是這幫人卻是第一批透過筆試以及技能考試選拔出來的軍官。韋澤認為這幫人需要的是老老實實的先學習上一波總參謀部定下的規章。可沒想到這裡面的年輕人遠比想象的更加活躍。
一名叫李維斯的參謀向韋澤提出,他可以幫助韋澤的部隊聯絡硫磺,而且這傢伙高速韋澤,現在至少已經確定了有一批硫磺可以隨時去購買。
韋澤看著這位年輕的參謀,他心裡面有些話實在是沒辦法說出口。若是說李維斯對部隊有二心,現階段還真的不能如此評價。如果是一個手腕圓滑的傢伙,即便是私下操作籌備此事,那也會假手他人來辦這單生意。
可若是說李維斯是一心為公,那更加談不上。至少在韋澤看來,一心為公的標誌就是李維斯能夠在部隊的體系裡頭提出購買硫磺的方案。為這件事出頭的應該是部隊,是參謀部,而不是他李維斯。
只是此時卻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想處置李維斯有的是機會與藉口,現在的重中之重乃是能否順利弄到硫磺。有了硫磺的話,自然解決了韋澤的火藥供應問題。若是弄不到硫磺,韋澤還能解決了明顯的不守紀律的李維斯。
“我們可以動用徽州商人的渠道,從上海,從各地弄到硫磺。不僅是硫磺,包括硝石,生絲、茶葉,他們的人脈廣的很,在安徽能辦很多事情。”李維斯向韋澤解釋道。
“你是說若是我們想繼續擴大生絲與茶葉生意,不妨就找徽商從地方上收購麼?”韋澤問道。說這話的時候,韋澤的語氣已經相當的不客氣。儘管從來不排斥商業,但是韋澤卻不是那種允許別的商業集團隨意插手韋澤地盤的人。
李維斯並沒有害怕,他認真的說道:“總參謀長,咱們皖中倒是不怎麼出產生絲與茶葉,出產這些的大多是皖南。在皖中自然是我們太平軍說了算。可在皖南一地,我們又何不利用徽商的人脈呢?”
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韋澤突然說道:“我記前來了,幾個月前你負責過蒐羅茶葉與生絲吧?”
見到韋澤想起了自己,李維斯情緒更加激動起來,他眼睛發亮的說道:“正是!屬下奉命負責這個。在這等軍資緊張的階段裡頭,總參謀長您卻反覆強調不能損了賣茶葉與生絲的那些人的利益。就這一份心腸,還有您定下的規矩,屬下是由衷的佩服。”
韋澤倒沒有多麼好心,安徽本地的茶葉與生絲價格都不算貴,韋澤賣給軍火商人史密斯的時候,還不擔心運輸問題,所以他給供貨商人的收購價很合理。對韋澤來說,只要有得賺就行。正常的買賣還能擴大韋澤在地方上的影響力,敲骨吸髓式的壓榨並不適合眼下的韋澤。
然而李維斯明顯沒有這麼認為,提起此事,李維斯連連讚美韋澤的仁義,不過誇了幾句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先給自己洗清,“總參謀長,屬下本該早些將這個彙報,但是那時候屬下與家裡面聯絡的時候還沒得到回信,所以也不敢亂說什麼。還望總參謀長見諒!”
不用韋澤催促,李維斯已經開始主動交代其自己的來歷。李維斯的家族是很傳統的徽商。徽商來自安徽南部的徽州府,包括歙、休寧、婺源、祁門、黟、績溪六縣,即古代的新安郡。《徽州府志》載:“徽州保界山谷,山地依原麓,田瘠確,所產至薄,大都一歲所入,不能支什一。小民多執技藝,或販負就食他郡者,常十九。”
清乾隆末年,封建統治日趨沒落,課稅、捐輸日益加重,徽商處境愈來愈困難。1831年,兩江總督兼管兩淮鹽政陶澍革除淮鹽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