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也出現了不少移民,於是催生了土家與客家之分。土家自然是當地人,客家是外來者。
大量湧入廣西開墾土地的客家人,與廣西本地土著居民之間矛盾重重。廣西土地本就不多,客家人與本地人經常為了奪佃、奪耕問題發生武裝械鬥。由於三合會叛亂的影響和軍事教育作用,客家人和本地人村社之間慘烈的仇殺很快升級。除常見的土匪、會黨外,鄉紳們確信他們不能指望從貪汙無能的官方得到援助,於是便建立了地方防禦聯合組織團,由它們來領導村社事務和動員民團。
無論是士紳組成的團,還是三合會領導下本地人組成的堂,都嚴重的損害了客家人的利益。客家人在生存壓力下,迅速的組織動員起來,開始發展武裝力量。
在本地人和客家人的爭鬥中,客家人有幾種不利的情況。他們缺少本地財主們擁有的共同的家族結構,武裝力量正是要靠宗族凝聚力才能穩定地維持下去;另外,他們還可能因分散居住而遭殃,這決定於他們的經濟地位,因他們都定居在邊沿地帶的分散的小塊土地上。從1800年後,土客矛盾愈演愈烈,最後變成了土客戰爭。
在連綿不絕的代械鬥中,那些貧窮而無力防禦的客家村社往往被迫離鄉背井。雖然居住方式和財產都對土家人有利,但共同的語言使各階級的客家人在面臨危機時得以團結起來組成一支可觀的武裝力量。由於客家人之間缺乏血緣紐帶的聯絡,使得他們的軍事組織脫離血親民團的原始形態,而極像近代國家常備軍的組織形式。
客家人擁有正規化武裝組織後,仇殺進入碉堡戰的階段,各個村落都在修建碉堡,挖掘戰壕,“全民大練兵”,熱火朝天。這樣一來,廣西的廣大農村地區靠自己的武裝實行自治,完全不受清廷的控制了。無論是徵集賦稅,還是維持秩序,地方衙門對這兩項主要任務都無法有效地執行,這項權利,轉到實力龐大的武裝集團手中。廣西等地的會黨叛亂、武裝仇殺,使得當地的居民迅速地適應刀頭舔血的生涯,勇敢而粗暴,強大的村民自衛武裝使他們對官府的蔑視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事實上,這個昏庸而暴戾的朝廷也確實沒有任何值得重視的地方。尤其當仇殺發展到碉堡時代,廣西、湖南邊境的農民,其軍事經驗已遠遠超過多年未曾訓練的綠營士兵,太平軍的中下層領導,也在這些仇殺中,迅速的成熟起來。
當日的粵湘桂邊境,猶如一個火藥桶。正如洪秀全詩所說“待到風雲齊聚會,飛騰**定坤乾”。廣西、湖南的百萬虎狼之眾,只待一個綱領,一個偶像,將他們有效的組織起來,成為一股改定乾坤的巨大力量。
韋澤本人畢竟是21世紀的人,他在太平天國的這三個多月中,很容易的就理解了太平天國不少內在的特點。特別是完全理解了“廣西老兄弟”的特點。並不是先出現了天平天國,才有了這些驍勇善戰的老兄弟,而是有了這批驍勇善戰的老兄弟,才有了太平天國的真正核心力量。
所以韋澤一路上並沒有怎麼說話,他並不會樂觀的認為楊秀清會分給自己廣西老兄弟,每一個廣西老兄弟對於太平軍來說,都是非常寶貴的力量。事實上韋澤覺得楊秀清會不會記得給自己分部屬,都是非常值得考慮的問題。
可楊秀清怎麼做那是楊秀清的事情,韋澤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任何理由拒絕自己本該做的事情。若是楊秀清忘記了交代下面的丞相給韋澤補充部屬,那麼韋澤最需要做的事情恰恰是透過制度來提醒楊秀清,他有些事情可沒有做完呢。
然而負責人事的丞相胡以晃聽完了韋澤的話,他笑嘻嘻的答道:“此事東王已經吩咐下來。東王還專門讓我一定要給韋兄弟補齊人馬。我已經準備了104名兄弟,交給韋卒長。”
這下韋澤大吃一驚,根據太平軍的制度,四兩為卒,以卒長統之,至卒始有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