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者要麼是路邊餓死,要麼就是大富大貴。這麼搞起來人家起來和你玩命才怪!”
祁玉昌明顯對女兒插嘴的事情不太滿意,他瞪了女兒一眼,“你這是插的什麼話?”
韋澤連忙攔住祁玉昌,“岳父大人,既然紅意坐到這裡聽咱們說話,咱們就得讓她說話啊。不然的話,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在旁邊聽的。”
祁玉昌看韋澤如此呵護祁紅意,他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片刻之後,祁玉昌說道:“韋澤,後宮干政卻不是好事。”
祁紅意眉頭一皺,明顯對老爹的說法很是不滿。韋澤笑道:“後宮干政的確不好,不過紅意肯定有自己的政治理念,有自己的政治立場。大家都是說話討論,不能不讓她說話。”
祁紅意其實根本不怕她老爹,此時又有自家丈夫如此撐腰,她帶著撒嬌的表情笑嘻嘻的看著自家老爹,然後挪動了凳子,緊靠著韋澤坐。
祁玉昌被弄得沒辦法,只能笑道:“這真的是夫唱婦隨啊!韋澤,你不要把紅意慣壞了。”
韋澤笑了兩聲,卻收起了笑容,“其實紅意說得對,現在我最為難的其實不是要怎麼幹掉那幫現在有錢有勢的人,因為只要我理念中的政治和生產水平真的提高了一個程度,他們舊有的生活方式絕對會被粉碎。不是我故意粉碎,世道一變,他們的那套東西就不不管用了。我現在為難的是,我如果直接在檄文裡面寫的清楚,他們會認為自己沒了前途,就一定要和我死戰到底。”
祁玉昌此時已經明白了韋澤為何要用《論語??堯曰》裡面的話,那段話的意思是,不經教化便對違法的人實施以殺戮,那叫做虐;不加訓練引導便要求辦事的人一定成功,那叫做暴;前期不加監督而在限期接近時候強行督辦,那叫做賊;同樣是給人財物,卻出手吝嗇,叫做小氣。
韋澤所說的很多理論祁玉昌其實沒能理解,但是韋澤談論的眼前的問題他是明白了。韋澤擔心的是,他現在還是沒辦法引領著人一起向前,一起致富。所以韋澤怕損害太多人的既得利益,導致了韋澤口中的“不幹活”的人全面反撲。
祁玉昌笑道:“事分輕重緩急,韋澤你現在只怕是想錯了。你想的太多,乾的也很多,卻什麼都沒說。眼下廣州等的就是你開口說出你的想法。而不是現在埋下頭一個勁的辦事。韋澤,你當下殺得滿清人頭滾滾,你在安徽也好,江南也好,早早的就吆喝了太多次你要反清。可廣東這邊不知道啊。他們看到的就是你手持鋼刀砍了無數腦袋,為什麼砍,以什麼標準砍,誰可以砍,誰可以不砍,到底砍到什麼時候為止。人家不知道啊!你光想著你現在諸多理想抱負,但是廣東地方上的人想的是,韋大王殺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呢?你說是不是?”
“呃……,是啊!我明天就先寫個最簡單的檄文出來!”韋澤答道。
見韋澤終於從自己的想法裡面解脫出來,祁玉昌才開始說自己此次拜訪韋澤的真正目的,“韋澤,我覺得你的都督府裡面沒有文人,這個不行。方才聽你所說的東西,我有點明白為何你不願信文人。不過史書上講御下之道,你若是隻親近你那些舊部,卻不是御下的好辦法。在此事上,哪怕是文人不讓你高興,不讓你滿意,你卻必須得用他們才行!此事我還是望你好好想想。”
韋澤一來是困了,二來也覺得自己的確需要政治人才,他點點頭,“多謝岳父大人了!”
第36章 清洗(十)
1855年7月1日,洪秀全拿著一份告示滿臉陰冷的讀著。這是韋澤通告整個兩廣的公告。公告的開頭非常明確的寫著,韋澤的光復都督府以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為己任,所以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