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說算了?都督只是說我們不能拿著戰死的官兵出氣啊!”
阮希浩咬著牙,從鼻子裡頭重重撥出起來,隔了一陣,阮希浩終於說道:“那個排長就算了,我就看都督怎麼處置此事。”
聽了這話,韋澤心中有些不快。什麼叫“那個排長就算了”?按照制度,排長本來就該評為革命烈士,阮希浩一句話就能剝奪排長的烈士稱號麼?哪裡有這個道理?韋澤對這個態度很是不爽。只是現在的局面根本不是對阮希浩進行思想教育的時機。
而且阮希浩那不依不饒的模樣,韋澤心裡頭也有些擔心。責任當然要追究,不過會不會有人蹦出來反對黨委制度,韋澤對此很不確定。就韋澤看來,此次黨委的問題在於黨委的功能還不夠完善,這是黨委最大的責任所在。韋澤真的不希望出現有人質疑黨委制度該不該存在。
這就得看沈心的工作了。韋澤心裡面想。不過他對阮希浩說道:“該是什麼責任就是什麼責任。咱們一直都是這麼解決問題的。”
柯貢禹開口了,“那永興的敵人怎麼辦?他們敢主動攻擊咱們,就不會只有這麼一次。我覺得永興還是打下來吧。”
韋昌榮也支援柯貢禹的意見,“沒錯,如果我們放過了永興的敵人,他們只會越來越囂張。現在得讓湖南的湘軍知道,主動攻擊我們光復軍不會沒有結果。而且報告裡頭說的清楚,湖南的團練在裡頭鬧得很歡。城市先留給湘軍替咱們守著,在攻擊湘軍之前,我們是不是把湖南的團練都給剿滅了。”
韋澤答道:“我對這件事的看法不太一樣。這次對湖南的進攻光靠經濟戰肯定不行,必須進行政治戰。我們要在整個湖南宣傳我們土地國有,耕者有其田的革命理念。”
“政治戰?我們可不能放過那幫團練啊!”阮希浩大聲說道。
軍委裡頭的眾人面面相覷,大家想不到韋澤竟然弄出個政治戰的文鬥來。
就在大夥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柯貢禹卻冷笑一聲,“阮軍長,什麼叫做我們不放過?地主們若是知道我們要把他們的地都給公有了,他們不起來死命和我們打仗才是奇怪的事情。你覺得都督的做法會不殺人?你錯了,都督這麼做了之後,我們殺的只怕會比原來的多出十倍百倍。”
聽著柯貢禹冷冷的聲音,除了韋澤之外,軍委裡頭其他同志都愣住了。
第19章 永興(十九)
周金國從容不迫的在團部處理著公務,倒是進出團部的幹部戰士們一個個都有些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的模樣。最先受不了的是周金才,經歷了與周金國大鬧一場、被關禁閉,後來又在周金國的說項之下官復原職的經歷,兩人的關係中有著說不出的疙瘩,卻有實實在在的又近了一步。所以周金才找到周金國詢問起來,“金國,上頭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事情就算了麼?”
二團從部隊開始宣傳土改之後就能用“處於風口浪尖”來形容。周金才無疑是上一次鬧出事情來的罪魁禍首。而這一次,團裡面公認的罪魁禍首則是吵吵賣東西吵吵的最兇計程車兵委員會的那幫人。可到現在為止,周金國除了下令全面終止由部隊來推動的“經濟戰”之外,就只是強調了一件事,“部隊是打仗的,而不是做生意的。”
所以聽了周金才的問題,周金國答道:“什麼叫算了?我去軍部的時候,雷軍長說了,當年我們組建總參謀部的時候,鬧的笑話比現在只多不少。最後大家終於建成了總參謀部,咱們光復軍從此怕過誰?”
周金才沒有完全聽明白雷虎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一個營長,還是不久前犯過錯的營長,肯定是沒有資格參加軍長帶頭召開的軍事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