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是一位儀表堂堂的少校,見到孟德斯肩頭的階級章,少校立刻敬禮,“中校,我是南塔科塔州的騎兵少校潘興。”
孟德斯想上前握手,又想起部隊裡面講的是敬禮。腦子裡很快轉了幾圈,孟德斯“中校”很隨便的給這位少校還禮。“我是華sheng頓特區來的孟德斯中校。現在我們要去炸鐵路,少校你還有多少部隊,和我們一起去。”
潘興少校聽了對面的孟德斯中校的問話,他苦笑了一下,“我所在的騎兵團被中國人擊潰了,只有我們幾個人逃了出來。不過中校,您實在是讓我敬佩。我願意跟著您一起去炸鐵路。”
孟德斯中校聽了潘興少校所說的前半段之後,心裡面極為失望。他認為對面逃出來的這麼幾個敗軍大概是沒有什麼勇氣發動襲擊的。沒想到少校毫不猶豫的決定跟著自己去完成更加危險的作戰,這勇氣可是不一般。
沒等他想出來該說什麼,就見對面的少校苦笑著問道:“中校,請問你們有吃的麼?我們已經斷糧一天多了。”
孟德斯中校帶走了車站儲藏室裡面的不少土豆,他就拿了出來。軍人們就趕緊拿出行軍吊鍋做了頓土豆泥,在土豆泥上撒了孟德斯中校帶出來的食鹽,配了一點乳酪,這幫人就開始吃起來。
潘姓少校吃的狼吞虎嚥,連鬍子上都沾了不少土豆泥。他吃的雖然快,嘴也沒閒著。“中校,您要在哪裡炸鐵路?”
“再向前走兩英里就有一座鐵路橋,炸了那座鐵路橋之後再向前走五英里,還有另外一座鐵路橋。我想把這兩座橋給炸掉。”孟德斯工程師也是邊吃邊說。
“中國人一定會派人去守橋,我們能夠成功麼?”潘興少校往嘴裡又塞了兩勺土豆泥,含含糊糊的問。
孟德斯中校真的沒想到中國人會派人守橋的事情,被潘興少校提醒之後,他心裡面有些混亂。如果中國人真的派了部隊嚴加防範的話……
“我有辦法。到了那裡之後就能完成目標。”孟德斯中校答道。
“真的?”潘興少校眼中閃過了光芒,那不是疑惑的眼神,而是興奮帶來的激動。
“真的!”孟德斯中校回答的非常肯定。身為工程師,孟德斯對這條鐵路上的一切都非常清楚。有幾座鐵路橋建設的時候頗有隱患,只要在那個一直困擾著工程師的問題部位用炸藥一炸,橋肯定要塌。想到曾經讓自己無比痛恨的施工問題居然成了阻止中**隊的救命稻草,孟德斯只覺得無比滑稽。
潘興少校已經吃完了他那份土豆泥,用飢餓者特有的貪婪目光從別人沒吃完的土豆泥上掃過,他立刻問道:“什麼時候動身?”
“先歇會兒。大家都累了。”孟德斯中校答道。
休息的時候,潘興少校提供了騎兵們帶的露宿工具,毛毯。大家擠著睡了一陣,在下午時分繼續出發。天黑之前,他們總算是抵達了目的地。
果然如潘興少校所講,中國人在鐵路橋兩頭設下了崗哨。那些看著結結實實的布袋壘成了掩體,重機槍夾在掩體上面。即便只是個冒充的中校,孟德斯也知道靠他們這點人上前就是送死。
然而孟德斯工程師早就考慮到了這點,他帶著這支小部隊沿著一條只有熟人才能知道的崎嶇小道繞過中國部下的警戒圈。這座鐵路橋設在一條河上,孟德斯中校抵達的地方正好是上游的淺灘。他們先從淺灘上涉水渡過這條不寬的河流,又透過小路繞了一大圈到了下游。
抵達了目的地,潘興少校壓低了聲音,用崇拜的語氣說道:“閣下,您調查的太仔細了。如果我們的團長有您這樣的謹慎,我們說什麼都不會遭到那樣的打擊。”
沿途之上孟德斯聽潘興介紹了騎兵團遭到了什麼,這支經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