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偉清‘哦’了一聲,問道:“紀兄是在哪裡做事?”紀勇道:“這錫國有一虎刀門,我從小跟人習武,後來便成了那裡的武師,或者去鏢局走走鏢,靠此養家餬口。”
黃偉清道:“想必那九色青藤必然是絕世奇珍,不然也不會讓紀小妹子這麼煎熬。”
“唉。”紀勇唉聲嘆氣,道:“怪我沒本事,要是我能賺更多錢,便可以帶她去中央地帶去看一看了,那裡的郎中,肯定比這裡好得多了。”黃偉清心中一下也湧起了悵然之感,拍了拍紀勇的肩膀道:“紀兄,不要太過傷心,你對妹子情誼深重,她肯定能夠好起來的。”
紀勇點點頭:“希望如此。”不過還是掩飾不了眼中的落寞。範銀鈴道:“紀大哥,按照你的估計,就算這有那個九色青藤,大概要多少銀子?”紀勇道:“我現在手頭有一千六百多兩,不過據說上次出現九色青藤大概需要三千多兩。”黃偉清道:“那還才到一半,如何能夠得到?”
範銀鈴道:“三千多兩,的確很貴啊。”紀勇錘了錘桌子,將兩人嚇了一跳。紀勇忙道:“兩位別怪,我只是心頭煩悶。”黃偉清笑道:“無事,我能夠理解。”紀勇繼續說道:“我打算跟他們說一下,先付一點錢,後面我再慢慢補上,如果實在不信,我便將自己抵押進去。”
“什麼,抵押自己,還能這樣麼?”黃偉清非常吃驚,問道。紀勇點頭道:“我將自己作為奴隸贖給他們,幫他們做事,便也可以賺點錢,只要筱雲的病能好,我也值了,最多給他們做牛做馬幾年,便也罷了。”範銀鈴神色一變,眼中流露出悲哀與可憐。黃偉清道:“可惜,我們,唉。”他想要幫助紀勇,但想到自己此出並沒帶錢,甚至銀票也沒帶,只能空自嘆氣了。
“啪。”範銀鈴道:“紀大哥,這三千兩銀票你拿去,給你妹子看病去。”桌子上已經疊著三張銀票,每一張都是有南宮莊號的印記。黃偉清忙喜道:“對,紀大哥快接著吧,銀鈴這個人最愛幫助人了。”紀勇一奇,心中雖然在想:這兩人是商人,何以將錢財看得如此清淡,但看這兩人氣質,像是久經風霜,倒與一般經商之人無二。手中一推,急忙拒絕道:“這可使不得,這麼多錢,怎麼可以。”
“呀,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炫耀自己的富有了,看來這玉盤會來的人都不簡單啊。”突然,走進一個頭戴高帽的人,身後跟著跟隨僕人,神態輕蔑。
範銀鈴不理他,道:“紀大哥,你且手下,若你以後想還也好,還是紀小妹子的病重要。”
“哼哼,紀勇,看來你人緣不錯啊,這都有人給你送錢。”那人冷冷看著紀勇道。紀勇低頭抿嘴道:“不勞張大少爺費心。”這人喚作張顯,是這錫國的貴族人物,平日裡作威作福,張氏家族執掌錫國多年,而且與很多大宗門來往甚是密切,家中勢力強大,而張顯是張家大少爺,他伯父是錫國國主,所以,在這錫國,沒什麼人不給他幾分薄面。
“哎呀,張大少爺來了,往裡面請。”迎面上來一個美貌女子,要迎接他上樓。
張顯點點頭,又冷冷看著紀勇道:“紀勇,你到底讓不讓你妹妹嫁與我弟弟,若是那樣,她的病自然會好,你也不會那麼辛苦了。”紀勇咬牙道:“張大少爺,我說的很清楚,此事我自會處理,不勞你費心了。”
“哼。”張顯冷哼。那迎來的女子刻薄的看了張顯一眼,道:“哪裡來的臭潑皮流氓,張少爺,別與他一般計較,李大爺,南宮少莊,還有葛管事都在等你。”張顯點頭道:“你會想清楚的。”說罷,帶人上去了。後面幾個僕人同樣趾高氣揚,罵道:“賤骨頭。”“張大少跟你說話都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的狗東西。”一路罵了上去。
“哎,你別動啊。”黃偉清突然喊了出來。紀勇看向兩人,眼神黯淡了不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