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從屋中轉出一個少年,虎頭虎腦,又有個女孩兒的聲音喊道:“黃大哥,你怎麼了?”那少年見到水牧笛,兩眼一縮,道:“又來了啊。”暗道:糟了,我可打她不過,我要去叫師孃。”
水牧笛道:“是你們救了他麼?”這時轉出一個猩紅大袍子的少女,見是水牧笛進到屋裡,訝道:“她怎麼又來了,小龍哥,快去叫我爹爹來。”黃偉清道:“你們先走,別管我了,她只是要殺我。”那叫小龍的少年道:“小欣你快走。”那小龍正待要撲上來,水牧笛腦袋微微一偏,道:“長明先生,你還不出來麼?”這時劍長明躲在門後偷笑,聽她說了,才轉過了來,道:“松欣,小龍,你們怎麼了?”
“爹爹,你來了。”那少女喜:“這個人要殺我們。”小龍給黃偉清扶起來,道:“師父,是她,就是她來殺黃大哥的。”劍長明笑了笑,走進來道:“水姑娘,來坐吧,黃偉清,你也不必心急,她現在不會動手殺你。”聽了這句話,阿欣和小龍都愣住了,黃偉清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暗道:這先生是什麼意思?
水牧笛走進去,坐在木椅上,桌子上蓋著一層厚絨被子,裡面燃著正旺盛的爐火,她坐了下來。劍長明道:“黃偉清,你也坐下吧,我有些事情要說。松欣,你去泡壺好茶,小龍,去加些柴火來。”黃偉清點點頭,照著水牧笛對面坐了,劍長明也坐了下來,將手擁入絨被中,道:“好冷的天呀,想不到我結髮谷來了兩個客人。”
黃偉清將手也放進去,笑道:“是啊,劍先生真是好風雅,隱居至此,想不到金狐山還有這麼個好去處。”劍長明擺擺手道:“那可不是什麼風雅,我只是在外無依無靠的,又好清靜的,碧心跟著我四處飄蕩,久經風霜,倒不如在這裡好一些。”
黃偉清哈氣道:“清靜一些好,我這人也愛清靜,不過清靜久了又覺得厭煩,所以閒不住總是要四處看看,沒有劍先生的高風,想不到又今日無故碰到水姑娘,唉,她非得追著我殺。”劍長明暗道:無故碰到?真是夠膽子的,難怪她要殺你了。他笑道:“我看是誤會吧。”
“誤會?有什麼誤會?黃偉清,你乖乖跟我去冰雪宗走一趟。”水牧笛冷道:“劍先生,你說過你不插手的。”
劍長明搖搖頭,卻沒接下去,道:“天冷得很,水姑娘烤烤手吧。”水牧笛瞧了瞧他們,都將手放入絨被中,她也試著放進去,頓感手上一熱,一股暖流在全身迴盪,如觸電流,暗道:“原來烤火這麼舒服,以前宗門卻從來不讓生火的。”
黃偉清心想:看來劍先生也有些為難,我還是不要麻煩他了,好歹也是逃了一命。卻聽劍長明說道:“兩位既然來此都是客人,你們的恩怨我是管不著的,我有言在先,不會和水姑娘動手的,不過她不能親手殺你。”黃偉清微微點頭,笑道:“那我就多謝劍先生了。”
劍長明睨了水牧笛一眼,心道:冰雪宗培養出的人都是冷漠淡寡,心性也是如此,不過看她既然答應了,想來還是人性未泯,這個黃偉清文質彬彬,眼神平正,有機會得救救他才是。只是若日後冰雪宗來尋仇,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呵呵一笑,道:“兩位到此,寒舍簡陋勿要見怪,等一等我叫人略備薄酒款待兩位。”水牧笛道:“只要劍先生不要食言就好。”
黃偉清笑道:“劍先生自然不會是食言之人了。”劍長明冷笑,心道:“我不食言你這小子就得死了,要知道那冰雪宗只要男人敢上去是要被騸了再殺的,你當真不知好歹。”
“爹爹,茶來了。”松欣走了進來,說道。水牧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