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愁結,共傷在這一夜。
……
黃偉清一路回了黃閣,那李嫂見他進去,連忙迎過,拉住她,笑道:“哎呦呦,黃公子,聽說你要迎娶咱們大小姐啊,那可真是恭喜了。”黃偉清微笑點頭,不願和她糾纏,這個老婆子趨炎附勢的很,自己平日裡也是好聲好氣跟她說話的,卻不料讓她以為自己好欺負,每有一點小事情,總要出言譏諷,殊不知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雖然他不在意,但終究心中有著疙瘩。
那李嫂拉住,嬉笑道:“你可不要見怪我啊,以前我是看你對我們這些下人也這麼和氣,所以把你當成朋友了,說了些不中聽的話,若你怪罪,那我就只好自打幾個嘴巴子了。”說著,‘啪’的一聲打在自己臉上。
黃偉清攔住,忙道:“李嫂,你這是幹什麼?我又沒怪罪你,只是我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多說什麼,和您無關呢。”
李嫂立馬停下手,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聽說範堂主走了,唉,真是個苦命的姑娘,可惜了你這麼好一個人。”
黃偉清苦笑道:“李嫂,我剛好了,你就別說了。”
李嫂道:“黃公子,你是個好人,以後我,還請你多多關照了。”
黃偉清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李嫂,既然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您起早貪黑的,也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李嫂笑道:“是,是,我送送您吧。”
黃偉清推手道:“還是不要了,就這麼段路,有什麼送的?懶得麻煩了。”說完,便直接往黃閣去了。
剛到黃閣,敲了門,今早那個帶他去的丫鬟翠兒迎了出來,道:“黃公子,您回來了?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說著,連同另外一個叫丫鬟薰兒領他去了,到了地方,看了四周頗為古樸簡單的陳設,感到很是滿意,桌案上擺著筆墨紙硯,兩大木閣的書籍,滿滿當當,黃偉清翻起一本《雜醫本傳》,笑道:“這是什麼書?”
翠兒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原來銀鈴姐姐看的,我們把她的書都搬了進來。”薰兒道:“銀鈴姐姐每日裡都要看醫術,還要為你熬些湯藥補身子,所以她有很多關於這方面的書。”黃偉清點頭道:“也難為她有心了。”那些天,範銀鈴每日晚上都會讓薰兒到文淵閣給他送碗藥湯,還說非得讓他喝下去,並讓薰兒看著,回來彙報,雖然他並不喜歡,但還是盡數喝了。
黃偉清突然一陣搖頭,道:“你們誰給我去打盆水吧?”
翠兒道:“你做什麼用?”薰兒啐道:“平日銀玲姐姐不跟你計較,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快去吧。”
翠兒不理她,笑道:“我知道了,你的額頭?”
黃偉清笑了笑,道:“你不都知道麼?幸虧你去叫人了,不然我這條小命早就被自己作踐了。”他想要將自己額頭的假皮扯下來,手剛一觸到,就疼得叫了起來。
薰兒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翠兒笑道:“自己做的孽,嘻嘻,薰兒,你去準備熱水和毛巾,我幫他把東西摘下來。”一邊說,一邊將黃偉清扶到凳子上坐下。薰兒是個性子極其溫和的少女,聽翠兒如此說,便下去吩咐人去準備毛巾了,以前在這黃閣裡面,翠兒是負責管理一切事務的丫鬟,又會來事,下面還有十幾個人供她差遣,薰兒則是範銀鈴的貼身丫鬟,兩人可以說在這黃閣裡最受寵幸的人。
“你可得忍住啊。”翠兒捉住黃偉清頭上的假皮的一角,道:“今日中午時候蕭堂主送來了幾張假皮,說讓你在這幾天用一下。”她一邊撕一邊和黃偉清說話:“今天你和大小姐訂婚了是不是?那我可要恭喜你了,剛哭走了銀玲姐姐,又要迎娶新的人了,大小姐長得也很好看,我知道她喜歡你,怎麼這麼多人喜歡你?我看你一個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