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躺在地下,竟是打起了呼嚕。
“這人……真是奇怪,這麼快就睡著了。”孫懷真自語道,將棍兒攔腰提起來,滿天的酒氣和腹內嘔吐物氣息撲鼻,孫懷真皺眉道:“也不知道公子為何請到了這麼個人物,先帶出去,看公子如何處置。”憋住一口氣,將他轉身提了起來。走到半路,無玉也進來了,兩人撞到一塊兒,看孫懷真提了一個人,問道:“是什麼人?”
孫懷真道:“無玉,出去再說。”兩人出了酒窖,孫懷真將他放在地上,無玉看到,驚訝道:“棍……棍兒哥。”孫懷真道:“看來罪魁禍首是他,不過你那個徒弟為何在裡面,我也要查清楚。無玉,我先吩咐人去多弄一碗醒酒湯,,等會請我假公子來發落。”無玉道:“極是!”看孫懷真走了,無玉輕輕踢了棍兒一腳,喊道:“棍兒哥,趕快起來了!你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嗎?別裝了!”
棍兒哼哼兩聲,卻沒回應。
無玉道:“看來你真的喝醉了,不過你這傢伙,也沒個輕重的,現在爛醉如泥,被抓了個現行,我看你這下怎麼賠給人家?”聽著他的呼嚕聲,無玉心道:他給人家酒全喝了,聽孫大哥說那酒都是很珍貴,淳兄縱然是再好的人,剛才聽他語氣,也難免大為惱火。這……他醒著我自可看他先如何解決,現在醉了,還是得由我來給淳兄賠禮道歉,可那麼貴重的,我可也賠不起的。若是帶他現在一走了之,讓淳兄無處可尋,等有錢來再來還他,可是,這豈不是小人行徑,日後也難見人……萬一把這筆賬又算到天磊徒弟身上,他家裡雖然有錢,但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不行……不行……怎麼辦?哎,都怪你,看到什麼都忍不住,平日裡吃了可以跑,現在還真是少有的醉了,難得,看來又得苦了我給你收拾攤子。”
正躊躇萬分間,孫懷真帶淳花贏走了過來,無玉忙起身道:“淳兄,真是對不住了……”淳花贏道:“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來,把醒酒湯給他灌了再說,至於我的酒是誰喝的,等兩個醒來一起問。”
無玉道:“他是我故交朋友,剛才那個是我徒弟謝天磊,無論他們誰喝了你的酒,我都不能坐視不理。”孫懷真道:“無玉,你……”這些酒都是花了大力氣釀造,除了那最為珍貴的四桶,其他的好酒就算賣出去也得有幾千兩銀子,這可並不是一筆小數目。
淳花贏冷笑道:“那你打算如何來賠?孫兄,去點一點,這賠償大概要多少銀子?”孫懷真點頭,派人去酒窖裡面。
淳花贏溫和有禮的笑道:“無玉兄稍等!”無玉微微點頭,心裡卻焦急不已,而棍兒扁扁嘴,睡得正香,呼嚕聲更加響了。
這讓無玉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氣。
……
“公子,算了算,一共壞了十七個桶,三十九個酒罈,不算那四桶,按照市場價,一共八千五百兩。”
淳花贏道:“八千五百兩,春夏秋冬本來就珍貴,我花了這麼多年才釀了各一桶,本就是無價之寶,孫兄,你去問一問真先生這酒要一桶多少錢?”
“真大哥?”無玉暗道:這又是什麼人?淳花贏道:“我可釀不出這麼好的酒,都是真先生釀造的,不過他一般很少釀酒,這四桶佳釀可以說是世上獨一無二了,卻想不到被棍兒兄一下全喝了。”旁邊一個僕人道:“這酒公子平常都捨不得喝呢。”服侍的丫鬟說道:“這下可好了,本來是公子和梁小姐大婚時宴請貴客的,被他倒是一下喝完了。”
眾人也均是感嘆這麼多酒,棍兒是如何一個人喝完的?這也是聞所未聞的。
無玉點頭,道:“還是請孫兄去估價吧。”孫懷真道:“是,我去請真先生。”就連他也是好生吃驚,剛才去看謝天磊,他昏過去大半是憋的,看他全身都是酒水,大概是被人灌的,現在也早已給他清洗,不過似乎很是精疲力盡,身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