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前幾日來了一趟,不過只見了我和古風兩個人,他也才跟我說這事不久。”神色忽然哀慟起來,無玉忙問道:“他們怎麼了!”
鍾芳道:“你師父吩咐過,我原不該跟你說。”
無玉道:“芳姑,那事關我大師兄,師父總把我當個孩子,很多事不讓我知道,但我都二十而立了,再也不是個孩子,芳姑,你跟我說!”
鍾芳忽然以手掩面,哭道:“他們……無心和素素都死了……婷婷她……嗯……婷婷傷心欲絕,已經瘋了。我本想去看看她,但……”她看了看肚子,又罷著不言了。
無玉看她眼睛微閉,忙道:“芳姑,你還是歇息下,我不問了。”
鍾芳道:“我沒什麼干礙,無玉,你且坐下,我給你慢慢說。”
……
一日的時光如流水,說過就過,十日的時光亦是如此。
夕夕尚未過,離原草已疏。誰言松槐下,獨有葬花人?無玉當日聽鍾芳說,便是哭了一晚,無心已經死了,周素素也隨著無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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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一座土墳包,是用人手生生挖出來堆上去的,墳包上面躺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旁邊有個中年女僧拉她,她卻口中一大堆聽不懂的話亂罵,還用手打她,女僧只是推開,眼神沉默的看著她,說道:“你若不走,師叔便在這裡等你。”
此處離人稀少,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場面,哪會湊近,巴不得遠遠躲開。中年女僧雙手合十,低聲唸經,眼睛卻始終不敢離開。
而那個女子,趴在墳包上,口中不斷呢喃,彷彿那是她的情人一般。無玉從他身前慢慢走過去,也絲毫沒被注意。
黛鵲看到,忙問道:“施主,你……”忽然眼色神采一溢,道:“你是……無玉!”
無玉躬身行禮道:“黛鵲師父,無玉給你問好了。”黛鵲扶起他,看了嫪婷婷一眼,又驚異的看向他,道:“你……你都知道了吧?”
“芳姑跟我說了,我來看看大師兄。”
黛鵲微微點頭,唸了兩句,便道:“他和素素同葬於此中,你先去拜祭拜祭你師兄吧,畢竟長兄如父。”
無玉忍住淚水,道:“好。”說完,跪倒在墳前,磕了頭,大哭起來,悲痛欲絕。
哭了一會兒,嫪婷婷聽到聲音,叫道:“你幹什麼!誰要你來哭,滾!”她一張臉十分髒汙,頭髮上盡是油膩,撲將起來,就要揪打無玉。無玉被她一拳打在手臂上,說道:“嫪師姐,我來看看大師兄。”
她仍是不聽,一腳揣在無玉身上,無玉看了清楚,她腳上鞋都沒有。接著又是巴掌聒來,無玉還是不動,讓她打……打了一會兒,她似乎累了,又趴在墳頭上,而無玉此時全身都是印漬,泥土。身上被她打了很多掌,臉上也被踢了一腳,好在現在他內功深厚,嫪婷婷拳腳無法傷他。
黛鵲走過來道:“”無玉,你又何必這樣呢?”
無玉嘆息,遲遲才說道:“周師姐和嫪師姐同時喜歡大師兄,而大師兄卻又和周師姐家中是宿仇,這……實在是命啊。”黛鵲道:“無心殺了周家老二後,也是當初誅殺他們一家的人,本來是逃不掉的,聽說素素暗中救了無心,卻被發現,逐出了周家,受到非人的待遇,無心想要給她討一個公道,闖入周家,兩方因為一點口角就打了起來,無心帶著素素連殺周家很多人,到了橫馬坡時候,卻被人埋伏了。無心戰死,素素也了斷著隨他去了,唉,實在是一對苦命鴛鴦!”
她似乎很是不忍,看著瘋瘋癲癲的嫪婷婷,說道:“婷婷拼死要搶他們的屍體,素素畢竟是周家人,周家也沒阻攔,放了她去,給他們葬在一起,聽這兒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