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巡寢殿一週,須臾,瞥見茶几上擱著兩枚眼熟的囊袋,他一訝,快步走過去,拿起那淺綠色和黃色的兩枚香囊。
“找到了,但怎麼會在這裡?”他驚詫的喃喃自語。難不成是打掃的宮女,從枕頭下拿出來,隨手擱在這裡的嗎?
她可看到了?
若是她看到了,為何什麼都沒有問?這兩枚香囊是她親手做給他的,她不可能不認得呀!
冉驤將香囊收進懷裡,瞅向寢房門口,驚疑的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廂,百里翎走出寢房,來到了暖霞閣。
“小姐……啊,看我又忘了!”清菊敲了自個兒的腦袋一下,“應該稱呼您皇后娘娘才是,不然被辜夫人聽見,又要罵我一頓了。”
那辜夫人很嚴厲,即使面對小姐時都繃著張臉,鮮少給小姐好臉色看,更別提對待他們這些下人了,稍有犯錯,動輒就是一陣打罵。
百里翎坐到一張軟榻上,溫聲說:“辜夫人這會兒不在,你不用這麼緊張。”
“還是要改過來才成,畢竟您已經正式被皇上冊封為皇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喚您小姐。”清菊倒來了杯香茶遞給她,“不過,您方才為何不揭穿皇上呢?”
皇上不會以為她和小姐眼睛都瞎了吧,沒發現他偷偷伸手在枕頭底下找東西。
垂眸啜了口茶,她徐徐出聲,“我要等他自己向我坦白。”今早醒來時,皇上已經不在,但是她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循著香氣,便在他的枕頭底下發現了那兩枚她送給馬襄的香囊。
她先是一驚,以為被發現她和馬襄私下來往的事,但下一瞬,她突然想到——
馬襄兩字合在一起,便是冉驤的驤字,那天他在她掌心土先寫下馬字,又再寫了個襄字,也許他要寫的並不是兩個字,而是一個字。
還有,在冊封大典上,他戴著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進了寢殿,入睡時他仍沒有取下臉上的面具,再加上那日馬襄曾告訴她,關於他的身份,她日後便知,將這幾件事合在一起推敲,便不難發覺,他戴著面具的原因是不想讓她看見他的真面目,知道他就是皇上。
但她不明白,為何他要隱瞞他的真實身份,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皇后,依您看,皇上為什麼要瞞著您?他是想試探您嗎?”清菊忍不住揣測。
第4章(2)
“試探?”她一怔,“他想試探我什麼?”
“試探您對皇上忠不忠誠呀。”
“是這樣嗎?”百里翎蹙眉深思。她並不覺得他在試探她什麼,反而覺得他會選擇隱瞞她,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您放在茶几上那兩牧香囊不知這會兒皇上看見了沒有?若是看見了,您想皇上會來向您坦白相告嗎?”清菊好奇的想知道皇上的反應,不知道他會不會嚇一跳。
“清菊,不如你去探探。”
“奴婢不敢,萬一惹怒了皇上怎麼辦?”一想到他惱羞成怒打死先皇嬪妃,她就害怕得忍不住全身顫抖。
百里翎見清菊縮著頸子,滿臉恐懼,不禁失笑,“瞧你嚇成這樣,我跟你說笑的,這會兒咱們先按兵不動,看他怎麼做再說。”耐心她有得是,就看他忍不忍得住。
一整日,她沒有追究他那兩牧香囊的事,也沒有任何異樣,看來她也許真的沒有見到那兩枚香囊,冉驤略略放下心,入夜後,便與她一起上床就寢。
半晌,他忍不住出聲問:“你睡了嗎?”
“還沒。”
“那陪朕聊聊。”
“好,皇上想聊什麼?”百里翎的嗓音淡淡的。
這是他們大婚的第二夜,上床後他只是躺在她身側,仍舊什麼也沒做。
“朕沒有姦汙父皇的嬪妃,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