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否有一天,老陸會以某種方式重回澳大利亞的政治舞臺,乃至重回世界的政治舞臺?一切皆有可能。
38、白宮西翼走出來的時尚紅人
我與基辛格博士有幸多次會面,有約見,也有邂逅。
印象最深的是在北京的一次午餐。一桌人吃飯,我因為做節目來得最晚,千不該萬不該。但基辛格博士,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竟然主動站起來向我問好,讓我著實受寵若驚。也許是因為疲憊和時差,老人在餐桌上說著說著就把眼睛閉上了,坐在那裡像是睡著了,我幾次輕聲把他喚醒,因為實在是太想聽他聊聊過去和現在的中國,美國,還有世界。而了不起的是,醒過來的他竟然可以立刻加入談話,思維仍然敏銳,見解依舊獨特。他還是那麼敏銳。
坐在這位老人身邊,感覺和歷史離得特別近。這位當年影響過世界的人物、中美關係的破冰使者、見證中美幾十年風風雨雨的活化石,可能也是唯一還健在的,與毛澤東及其後的每一代中國領導人都有著深厚友誼的美國政治家。
作為晚輩,我纏著老人給我們講講鮮為人知的逸聞趣事,基辛格也就從他浩如煙海的記憶裡翻出了幾個為我們娓娓道來。這是其中最精彩的一個,以前我從未聽過:
基辛格和尼克松最後一次見毛主席。毛主席年事已高,幽默地對尼克松說:“我就要去見馬克思了,用你們西方人的話來說,就是要去見上帝了。”
尼克松和基辛格一時不知該怎麼接這句話。兩人商量片刻,尼克松說道:“您不會很快見上帝的,因為,要想同時容納上帝和毛主席,天堂還不夠大。”(HeavenistoosmallforbothGodandtheChairman。)
最精彩的是毛主席的回答:“我什麼時候去見上帝,是中國自己的事。你們這是在干涉中國內政喔!”
寥寥數語,多少羽扇綸巾盡在其中。
午餐結束,我從書包裡掏出一本他的著作《大外交》(Diplomacy)——這是我們大學期間的必修課——請老人幫我把一些始終沒弄明白的地方解釋了一下,頓時豁然開朗,特別是關於大國各領風騷數百年的名言。
幾天後,竟然還收到了基辛格從紐約寄來的親筆簽名信。這也是很多政治家的習慣,讓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覺得很受重視。
基辛格的新書《論中國》(On China)是一部關於中國的鴻篇鉅製,根據過去四十年對中國的瞭解、觀察,與中國領導者的對話,以及查閱大量史料,他從遠古時代的中華文明,寫到21世紀的現代中國,對中國的政治、歷史、文化、外交等,作了一場全方位的深入解讀。
在基辛格身上,還有大多數中國人並不瞭解的一面,就是所謂的KissingertheSwinger。他曾是美國的時尚社交圈的大紅人,從紐約的沃爾多夫酒店(Waldorf�Astoria)到巴黎的麗茲·卡爾頓(Ritz Carlton),從白宮西翼走出來的基辛格出現在各個絢爛多彩的時尚Party上,身邊也總有各色美女陪伴。他比任何人都更早懂得如何和媒體打交道,如何把自己打造成一個社會名流。基辛格明白:在一個大家為名人傾倒著迷的年代,做一個時尚名人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影響力。
他對男人的魅力有著特殊理解。傳說基辛格當年的一位女朋友曾經問他說:“是什麼讓男人性感?”基辛格回答說:“是權力!權力是最有效的催情劑。”(Power!Poweristheultimateaphrodisiac�)我一直沒有機會向他確認這段對話的真實性,如果是真的,我理解這裡的Power指的不僅僅是政治權力,而是廣義上的男人的影響力和滲透力。
這個